夜未央[第5頁/共6頁]

兩人複沉默了，各想各的苦衷，燈光垂垂弱了下來，一種昏黃渾沌滿盈。司徒文姬便起家去挑燈芯，撥了幾撥，火苗複亮光熾熱燃燒起來，照亮了她如水的雙眸，朱恩便見她在燈前沉吟的背影，婷婷娜娜。

“也是…然後呢？”朱恩問。

“噗”的一聲輕微悶響，鬥笠被夾在了朱恩的手裡，連帶的水珠飛濺，卻未能靠近其身，彈開了去。來人微微一驚：

“嗯，真的嗎？那太好了，不枉我一番揣摩。”朱恩笑道，卻拿動手中鬥笠端量起來。對方還是內心有氣的模樣，不言語，朱恩就悄悄歎了一口氣，放下了鬥笠，幽幽地說道：

“…”司徒文姬無語，半響才歎道：“為甚麼不是讓我先遇著你。”

“那羅隱通和趙平現在如何？”朱恩問司徒文姬道，兩小我端著茶杯對飲，倒像是久彆相聚的紅顏知己。

“不管用甚麼體例…哪怕是…”司徒文姬說著，踱著步，竟去拴上了房門。

“奇特麼？妖女就不能有？”司徒文姬白了他一眼，嗔著卻想到了他方纔的窘相，挪揄他笑道：“先生，食色性也，卻不得，是甚麼感受？”

“婦人之仁。”司徒文姬微微一哂，問道：“阿成？”

“那兩個不知死活的人，必然是冇找到墨客白癡，卻打起了兩個美人的主張了吧？不然，又怎會被你阿成補綴成如許？”司徒文姬笑著問道。

“你的功力，又精進了很多。”

“冇亂，標緻著呢，蘭兒甚麼時候都是最標緻的。再說，待會就要睡了，必定還是要亂的。”朱恩見她窘狀，笑著小聲答覆她，卻倚在她身邊，還想要摟抱狀。

沉默半響。

“我不是說的這個。”朱恩微愣，臉就一紅：“誰讓你真看了…如果蘭兒曉得，還不得如何清算了我。”

“門徒？你幾時有雅興收門徒了？怎也不見你收我做門徒。”司徒文姬還是揪住不放。

“…那是…”朱恩深有感到，想起蘭兒離家出走的景象，就惶惶不敢再想有第二次。

夜涼衾薄寒，難耐相思累。

“你若在茶杯裡下了藥，現在便不需這般糾結了。”朱恩笑著說。

“我情願為了她做任何事。”朱恩說道。

司徒文姬聞言淺笑，有些詭譎作弄神情：“如果她曉得我一心搶你，怕是另當彆論了…女人吃起醋來，是很可駭的。”

“你是妒忌了？”朱恩眉頭一展，笑意盎然地問她。

“嗯。”朱恩答覆：“真的。”

“都快一個時候了，你們還冇練好麼？….我一小我睡不著…”思彩雲喃喃著說。

“為甚？”朱恩微愣：“蘭兒心腸仁慈，也並不恨你…曉得你本質不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