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 夜探刺史府 上[第1頁/共4頁]

已是正中午分，

“那掛著的幾個首級，但是犯了甚麼事？”朱恩指了指桅杆上的人頭問道，話到背麵，嗓子有些沙啞。

“嗯…你明日回衙裡籌辦，中州的鄉紳土豪你比較熟絡。”說著拿起手中的密文遞了疇昔：“你著緊辦理。”

“嗯，果不出所料，確切是官府的鷹犬。”朱恩應道，複看了看手上的小承擔捏緊：“今晚就去探個明白。先進城吧，找個堆棧住下。”

夜幕來臨，華燈初上。扼守森嚴的刺史府裡，竟然在後花圃搭了個戲台子。城裡馳名頭的鄉紳土豪達官朱紫，和各式的伶人伶人悉數到齊。傳聞刺史請來了個京畿的名伶擔角，賀天下承平初定。恰是張燈結綵人來客往一派熱烈的氣象。不久，鏘鏘鏘金鼓齊鳴好戲開鑼，咿呀呀眾星捧月般，拉開了序幕。收場第一曲所唱的，倒是當今皇上李存勖的《憶仙姿》：

“客長你有不知，太難了，這一朝天子一朝臣，苦的老是咱老百姓。才希冀著安穩些了，又來了這麼多要飯的人。衙裡還到處通緝追拿犯人，搞得民氣惶惑的，這日子過的可真是冇個盼頭。”邊說著邊拍打蒼蠅：

“你說這城門口老是掛著人頭，很多倒黴，老遠就能聞到的臭味，倒了八輩子的黴了。”說完還往地上吐了口唾沫。如蘭聞言掩起鼻子，那裡還敢喝茶，這方纔就有隻蒼蠅停落。

“兩個是搶東西的流匪，昨兒纔在這邊空位上砍的腦袋。另三個就奇特了，早些時候拉來，就已經死了，分不清了長相。隻曉得是一家三口，一男一女，另有個約莫一歲多的小孩。那穿的衣服錦緞但是好著呢，全讓哀鴻給扒了去，屍身就扔在了前麵林子裡的亂葬崗上，估摸著也是餵了野狗了。這年初啊，牲口都比人活命。”店家唏噓著感喟：“不幸那娃兒還是個孩子。”

“啊？那裡？你可彆胡說！…”

“先生，方纔那人進了中州刺史府。”

“彆嚷嚷。“一旁丫環趕快說：”讓人聞聲了就糟糕了。夫人常日裡待我們不薄，從速服侍夫人拜祭完，或許夫人還會帶我們去看戲呢。”

一曲結束，蕩氣迴腸聲聲歎，隻聽得台下陣陣喝采。而不遠處的假山裡，朱恩認出了那名角，恰是白日裡相遇的伶人，不由驚奇。倒是如蘭一旁饒有興趣地看了起來。眼看這刺史府裡，到處燈火透明不好查探，遂叮囑如蘭謹慎埋冇稍候，本身則奔西側配房潛去。依仗著身法迅疾，迴廊花草樹木保護，一起竟如入無人之境。未幾時，來到院牆旁一處僻靜的配房，見得有兩丫環，各端著一個果盤，一邊走來一邊竊保私語：

城門口空位一側，

“真是倒黴，這後園正熱烈著好戲收場，我們卻要在這裡，給那冇主的靈位供奉鮮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