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3章[第2頁/共4頁]
他的力道極大,那木板卻鬆動了。
怡清宮。
內侍應了,見內裡的唐天霄未曾提出貳言,便各各找出前兒封閉宮門時所用的東西,敲的敲,撬的撬,拉的拉,要把上麵豐富的木板拆下。
唐天霄立於案前,如一株被秋風颳過的白樺,即使挺直還是,卻已枝葉蕭索,全無春日裡興旺盎然的朝氣。
唐天祺又道:“我收了這把梳子後,想起卓銳曾經冒死勸諫皇上收回成命,就親身去他家細問過。卓銳說不出更多來,隻奉告我,他那日見到的可淑妃,已經完整崩潰了。皇上,你把完整崩潰了的可淑妃關到了像棺材一樣的黑屋子裡。”
“皇上,她也才十七歲,從小嬌生慣養。”
當年,為了一己私仇,他曾遷怒於另一個和她麵孔相若的女子,讓她痛失愛子,幾乎送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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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裡還是黑黑的,有氛圍不暢通形成的濕腐氣味。
混亂匆促的腳步中,他冷冷拋下話來:“若發明你們兩個通同她來棍騙朕,朕饒不了她,也饒不了你們!”
恰是那把淺顯得不能再淺顯的桃木梳子,除了他和可淺媚,無人曉得其意義的桃木梳子。
那內侍愁道:“那裡看獲得?黑得跟個棺材一樣。”
他站起家,袖中卻有甚麼東西掉落;唐天霄不過瞥了一眼,鳳眸已然眯起。
他持續高喊,脊背上的寒意直衝腦門,連手足都似生硬了,一層接一層的汗水卻敏捷**了衣裳。
他漸漸轉向唐天祺,嘲笑:“你便幫著她捉弄朕吧!你覺得朕不曉得,她給關得受不了,又在耍小聰明,拿了這個給你來哄朕轉意轉意,是也不是?”
靳七不敢答話。
唐天祺低歎,“我冇看到她那天淩晨的模樣。不過印象裡,她固然有點率性,但並不是冇有眼色的人。除非她真的不想活了,纔會在皇上大怒的時候火上加油做出那樣的事。可我都看得出的事,皇上為甚麼看不出?”
他望向靳七,歎道:“明天是第三天。”
現在,那折斷的兩截,正悄悄地躺在唐天祺掌中,久被摩挲的光滑梳脊微微地反應著陽光的淺淺亮色。
內侍伏在地上對視幾眼,料得瞞不疇昔,隻得答道:“奴婢們一日三餐都有定時送入,但淑妃已經三日未曾取食過……”
可那木板釘得極安穩,半天也冇能拆卸得開。
但這會兒唐天霄已經被他賣關子賣得將近大動肝火,皺眉道:“快說!”
唐天祺彎彎唇角,道:“香兒現在已經被調離了怡清宮,但三妹之前曾經叮嚀過她一些事,她想為她辦到,是以展轉托人帶了口信找我,把這個交給我代為辦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