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8章[第1頁/共4頁]

她牽過他的手，卻讓他撫上本身的腹部。

隻是，這統統，對阿誰一樣傾儘統統愛著她的唐天霄，對他忠心耿耿奉養了多少年的大周天子，公允嗎？

“嗖――”

“道長！”

時價隆冬，她一貫纖瘦，又穿戴豐富廣大的棉衣，尚看不出太較著的竄改，但現在卓銳謹慎地撫在她那清楚已經隆起的腹部時，已是惶恐之極。

他望天悲鳴，淒愴道：“彼蒼，彼蒼，如有罪惡，都是我逆天之罪！我願生生世世，一力承擔。可否放過……放過……”

衡一吃力地喚著，失了神采的眼睛緊緊地盯著可淺媚，“當年，你娘不聽我勸，必然要嫁給張將軍。你爹……他的確樣樣比我強，比……任何人都強。可他是天煞轉世啊，命定的……刑剋妻女！”

尖厲的銳物破空聲俄然傳來，卓銳驀地變色，失聲叫道：“謹慎！”

衡一在痛苦中開端有些扭曲，眼中卻有大顆的淚珠滑落。他艱钜地說道：“他……刑剋妻女……可我不想你娘早夭。我……逆天而行，趁著周武帝被張將軍所傷，北方龍氣不穩之時，作法盜天子之氣去壓抑張將軍的天煞之氣。煞氣被壓，你母親得以延壽十年，但張將軍為此被困晉州，十年不得升遷。當年……我年青氣盛，仗著那點小小法力，隻顧得麵前，再冇想過……天煞之氣，壓抑越重，反彈越大。她……她竟死得那樣慘……慘啊……”

“道長！”

長長的羽箭，鋒利鋒利，冷冷地將衡一透胸穿過。

可淺媚諷刺道，“這殺抄本領可真高得很，竟然能在這類陳腐的陣法裡來去自如，還能在我們卓保護如許的妙手眼皮子底下殺了人順利拜彆！”

衡一點頭，冰冷的手指撫向她的麵龐，說道：“傻孩子，我隻想還了你的壽……你腹中孩兒，甫才孕育，已見天子之氣。我本想……本想再次作法，強行借出這胎兒的天子之氣，來為他母親添壽……我這是逆天……再次逆天……天也容不得我了！”

卓銳沉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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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完了，做完了，他才認識到本身說了甚麼話，做了甚麼事。

卓銳將水酒澆在墳前，默祭結束，低聲道：“淺兒，先回屋吧！這裡風大，謹慎身材！”

卓銳猛地想到白日他們最後說的幾句讓他似懂非懂的話，驚叫道：“甚麼？甚麼成了形的胎兒？”

可淺媚便笑了起來，“卓大哥，你笨的時候實在笨得短長！”

陽光恰好，鬆林裡傳來男人苦楚激越的歌聲：“錦筵紅，羅幕翠，金絲帳暖良辰美景不虛過，坐擁天下怎嫌美人珠玉多？歎興亡一夢，無常上門那邊躲，總逃不過共他見閻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