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彈禰卷[第1頁/共2頁]

嵇生曰：“吾所惑者，衡之浮名也；子所論者，衡之實病也。敢不寤寐於指南，投杖於折中乎！”

衡高傲轉甚，一州人士，莫不憎恚，而表亦不複堪，欲殺之。或諫覺得曹公名為嚴格，猶能容忍，衡少有浮名，若一朝殺之，則天下遊士，莫複擬足於荊楚者也。表遂遣之。衡走到夏口，依將軍黃祖，祖待以上賓。祖大兒黃射，與衡同行，過人墓下，俱讀碑銘一過而去。

”衡索紙筆，便更書之，眾所作有十餘通，衡凡一曆視之罷了，暗記書之，畢以還表。表以還主，或有錄所作之本也，以比校之，無一字錯，乃各大驚。表乃請衡更作，衡即作成，手不斷輟，表甚以覺得佳而施用焉。

雲：“惟嶽降神，異人並出。目所一見，輒誦於口。耳所瞥聞，不忘於心。性與道合，思如有神。’其歎之如此。衡遊許下，自公卿國士以下，衡初不稱其官，皆名之雲阿某，或以姓呼之為某兒，呼孔融為大兒，呼楊修為小兒。荀彧猶強可與語，過此以住，皆木梗泥偶，似人而無人氣，皆酒甕飲囊耳。百官大會，衡時在坐，忽顰蹙淒愴，哀歎忼慨，或譏之曰：“英豪樂集，非所歎也。”衡眄曆視稠眾而答曰：“在此積屍列柩之間，仁人安能不悲乎”。

久之，射曰：“前所視碑文大佳，恨不寫也。”衡曰：“卿存其項目耳。我一覽尚記之。”即為暗書之，末有一字，石缺，乃不清楚。衡與半字，曰：“疑此當作某字。恐不審也。”射省可（下出缺文）。雖言行輕人，甘願榮顯，是以高遊鳳林，不能幽翳蒿萊，然修己駁刺，迷而不覺，故開口見憎，舉足蹈禍。齎如此之伎倆，亦何理容於天下而得其死哉猶梟鳴狐嚾，從皆不喜，聲響不改，易處何益。許下，人物之海也。文舉為之主任，荷之足乃至到，於此不安，已可知矣。猶必死之病，俞附越人，所無如何。朽木鉛鋌，班輸歐冶所不能匠也。而複走投荊楚間，終陷極害，此乃衡懵蔽之效也。蓋欲之而不能得，非能得而弗用者矣。於戲才士，可勿戒哉！

抱樸子曰：漢末有禰衡者，年二十有三，孔文舉齒過知命，身居九列，文學冠群，少長獎飾，名位殊絕，而友衡於布衣，又表薦之於漢朝，覺得好起家作台郎。

曹公嘗切齒欲殺之，然複無正有入法應殆之罪，又惜有殺儒生之名，乃謫作鼓吏，衡了無悔情恥色，乃縛角於柱，口就吹之，乃有異聲，並搖鼓兆伐鼓，聞者不知其一人也。而論更劇，無所顧忌，尋亡走投荊州牧劉表，表欲作書與孫權，討逆於時已全據江東，帶甲百萬，欲結輔車之援，與共距中國，使諸文士立草，儘思而不得表意。乃示衡。衡省之曰：“但欲使孫擺佈持刀兒視之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