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回 瑜亮初爭鋒 （一）[第1頁/共2頁]

詩曰：

方從哲看著梁徹，點點頭說：“孩子，節哀順變吧，令尊與我曾同殿稱臣。令尊是我朝武將中的佼佼者。現在亡故，我大明朝又喪失了一名棟梁之才啊！”

梁府門口有胖瘦兩個仆人見到袁崇煥進府便低聲群情起來。胖仆人說：“此人誰呀？”

大漠窮秋塞草腓，孤城夕照鬥兵稀。身當恩遇常輕敵，力儘關山未得救。

唐朝李華《弔古疆場文》有雲：

唐　高適《燕歌行》

瘦仆人說：“以現在我們老爺的脾氣，甚麼有冇馳名譽，根基上來的就都是客了。”

梁徹從速迎上前去行禮說：“恰是梁家，袁先生台端光臨，我家蓬蓽生輝。”說完做了一個有請的手勢。袁崇煥順著梁徹的指引就進了大廳。

胖仆人連連點頭。

漢家煙塵在東北，漢將辭家破殘賊，男兒本自重橫行，天子非常賜色彩。

山川冷落極邊土，胡騎憑陵雜風雨。兵士軍前半死生，美人帳下猶歌舞！

鐵衣遠戍辛苦久，玉箸應啼分袂後。少婦城南欲斷腸，征人薊北空回顧。

梁徹和梁橫站在梁府門口訪問前來記唸的客人，梁徹站在上垂首和號召客人，梁橫站在他身後，一言不發，兩眼無神。就像他當年站在梁慶之身後一樣。

蒼蒼蒸民，誰無父母？提攜捧負，畏其不壽。誰無兄弟？如足如手。誰無佳耦？如賓如友。生也何恩，殺之何咎？其存其冇，家莫聞知。人或有言，將信將疑。悁悁心目，寤寐見之。布奠傾觴，哭望天涯。六合為愁，草木淒悲。弔喪不至，精魂無依。必有凶年，人其流浪。嗚呼噫嘻！時耶命耶？從古如此！為之何如？守在四夷。

梁徹向他深施一禮說：“方大人前來記念，長輩感激不儘。”

摐金伐鼓下榆關，旌旆逶迤碣石間。校尉軍書飛瀚海，單於獵火照狼山。

梁家正廳已經改成靈堂，大廳屋梁上掛著白絹，大廳的牌匾也由紅遍金字“氣壯江山”換成了白匾黑字“駕鶴西去”，大廳上掛著一副副輓聯，兩側列放著很多花圈，大廳正中是一張梨木供桌，供桌上高高的立著梁慶之的牌位，排位的前麵是他的武將裝的畫像，看起來威武不凡。畫像前是一個楠木金字的靈位，上寫“大將軍梁公慶之之靈位”靈位兩旁是四對高高燃燒的紅色大蠟燭。蠟燭前麵是新奇的生果和都城寶貴的點心等貢品。供桌前遵循東西方向擺放著一口玄色楠木的棺材，棺材內裡是一身戎裝的梁老將軍，他頭東腳西的，寧靜的躺在內裡。棺材正火線是一尊半人高的香爐，前麵右邊立著梁慶之生前用過的那把春秋大刀，刀已經捲刃，現在這把大刀還是寒氣逼人，但是卻讓人看不到半點殺氣，感受不到任何可駭和奧秘。讓人感受這把大刀已經冇有了昔日的“靈魂”，不過是一把加了分量的淺顯的長柄鋼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