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回 山雨欲來[第1頁/共3頁]

張讓見靈帝已是醉如爛泥，便也於心不忍。他下跪道：“陛下，老臣願先於陛下而亡啊，陛下乃真龍天子。”

“立太子，好，本日張大人，另有何大將軍也來講說，朕有二皇子劉辯和劉協，你們感覺朕應當立誰做太子呢？”

蹇碩稟報了何皇後：“皇後，陛下想去德陽殿療攝生息。臣曉得陛下最喜好的就是德陽殿，臣以為德陽殿會給陛下帶來一片朝氣與契機，還是恭請皇後，將陛下移至德陽殿為妙。”

“但說無妨，本初（注）。”何進曾是南陽一屠夫，固然攀龍附鳳以後成了人物，但是身上總有一股子販子之氣。與來自四世三公顯赫家世的袁紹比擬，他有些自慚形愧。是以對袁紹根基是言聽計從。

靈帝俄然大笑起來：“真龍天子？哈哈，朕已是風燭殘年了，隻是，朕心有不甘，朕想有武帝的功業，朕也想有孔子的才調，但是，朕，到頭來甚麼都不是，甚麼都不是。”

靈帝現在已在陰陽兩界太虛神遊，他夢見了先帝桓帝，更夢見了本身崇拜平生的漢武帝，他跪倒在武帝麵前抽泣道：“先帝聖明，同為大漢國君，兒臣不能與先帝相提並論，兒臣未有先帝半點功勞，卻已經走入末途。”說到此，靈帝已是泣不成聲。

靈帝持續說道：“朕，要將小皇子劉協拜托給你，命你為他的托孤大臣，小皇子自小冇了母親，你要像霍光（注2）那樣，用心朝野，幫手太子。”

董太後神情嚴厲，問道：“還請大夫明說吧，”

靈帝點了點頭，他眼睛環顧著德陽殿四周，用非常微小的氣味說道：“蹇大人，朕.....朕此次真的要走了。”

他蒲伏在漢武帝的腳下，不敢瞻仰，靈帝持續說道：“先帝聖明，還請先帝指引兒臣，兩位皇子中，兒臣該立哪一名為太子？”

靈帝說完，又是一陣仰天長笑，他笑看著這德陽殿，踉踉蹌蹌的顛仆在地，口中又說道：“立誰做太子，朕內心最明白，你們都走吧，讓朕單獨一人靜一靜。”說完，身子軟綿綿的癱軟在了地上。

兩人見麵，酬酢半晌以後，袁紹便道：“大將軍，本日末將前來，有一事商討。”

靈帝看了看手中的酒壺，往下倒了倒，酒壺裡已是滴酒未剩。他號令宮女又斟滿了一壺。靈帝神情怪誕，側著臉，似笑非笑的看著堂下這三人，俄然哈哈哈的笑個不斷，這笑聲令堂下的張讓，何進，何皇後不寒而栗。。

靈帝扣頭三拜，抬頭想要一窺先帝尊榮，卻已經不見了蹤跡。

“蹇大人，朕有一事拜托於您......”

部下吳匡稟報導袁紹前來拜見。

“遵循貧醫的觀察，皇上一定能過的這一關.......”太醫照實說。

注：袁紹的字。

靈帝明顯是聽清楚了蹇碩的問話，隻是現在，他已有力答覆蹇碩了，便用力的點了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