部隊大院的“老百姓”（一）①[第3頁/共3頁]

身材肥胖的費元青停下腳步，扶正眼鏡，認出是楊傳福，驚奇地問：“是‘局座’呀，好久不見了，明天早晨如何偶然候來我們這邊觀察馬路？”

“現在仍然在阿誰出版社幫手校訂稿子。”

費元青附和地點點頭說：“你講得很對，對孩子餬口上要經心照顧，在學習上要嚴格要求，在做人上要重視指導，不能寵嬖，不能嬌慣。上個禮拜天，我帶著小外孫在院子裡玩，看到一個老同道也帶個小孩子在玩，我問他，小孩子是您孫子？他高傲地說，對！我又問他，之前冇在大院裡見到過您，您貴姓？他說，我平時不住在大院，前天與老伴剛從故鄉來城裡看孫子，你問我姓甚麼，我隨我孫子的姓，我孫子姓廖，我也姓廖。我說老同道您可真會開打趣，他說，我不是開打趣，我孫子是我們家的‘小祖宗’，以是我隨他的姓。你說說看，那位老同道說的話是不是有點過分了？”

“你賺那麼多錢不捨得吃喝留著乾甚麼？”

一場秋風，滿地金黃，楊傳福沿著答覆路的人行便道，安步在蕭瑟的冷風中。頭上的灰色鴨舌呢帽彷彿是不肯意再為退休乾部辦事，總想隨風而去，楊傳福不得不消一隻手用力地按著它，逼迫不循分的傢夥老誠懇實地待在本身的腦袋上。

“現在呢？”

“我和老伴不能說有多深的豪情，但我們從結婚那天起，就決計黑髮同看日出，白髮共觀落日，至心實意地過一輩子，可惜她走得太早了！”費元青又歎了一口氣說。

“我比來也搬到這邊來住了，本年剛買了一套軍隊扶植的經濟合用住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