給老兵安個家 第八章 追憶[第1頁/共4頁]

“嘿，彆提了，我們家是播了一粒稻種，長出一棵稗子，我剛纔來辦公室之前還和他大吵了一小架。”

打字員出了房門以後，譚森接著對汪泉說：“明天冇偶然候和你再聊了，任局長說這個大綱明天他插手部務會時要用，我得抓緊時候再校訂一遍。”

譚森無法地搖點頭。

“這一招我目前還冇有學會，不過，我一個屁裡邊的尼古丁能毒死兩隻小白鼠。”

譚森說：“不曉得你是表揚我有當做事的才調，還是攻訐我現在當參謀不稱職。不過話又說返來，現在的年青人確切不輕易，失業方麵的壓力，奇蹟當中的合作，偶然壓得他們喘不過氣來，不像我們年青的時候，大師一起圍著大鍋喝稀飯，思惟上冇有太多的承擔。”

“吃過了。”汪泉答覆，“不過，明天肚子減產，裡邊冇有裝多少飯菜，耳朵歉收，裡邊塞滿了老婆的抱怨。”

“老汪，說實話，念軍身上呈現的一些題目，你是有任務的。他上小學的時候我們兩家是鄰居，當時候我就發明你對孩子的教誨體例不對，隻要他的測驗成績不好，你不問啟事就是一頓猛湊。不曉得你是不是還記得，我當時與你開打趣說，你老婆如果看著你兒子的屁股蛋給你去買手套，大小必然合適，因為你兒子的屁股上向來就冇有斷過你的巴掌印。”

“你們飯都吃不飽，那來的錢買菸？”譚森問。

汪泉不美意義地笑了。

“抽菸花不了多少錢，當時候乾部普通都是抽幾分錢、一毛多錢一包的捲菸，兵士大多托人買菸葉本身卷著抽。我剛纔給你說看不到報紙，實在每個連隊都有兩份報紙，報紙來了今後都被兵士們撕成條條捲菸抽了，有的兵士還因為撕了不該撕的內容和照片圖象受到處罰。當時我們團隊傳播著如許一句話：‘乾部抽的兩端挺，兵士抽的一頭擰’，‘兩端挺’是指捲菸的兩端一樣粗，‘一頭擰’是指自卷的成喇叭狀的煙，將一端擰緊，能夠製止菸葉散落。”

“哎呀，可惜林則徐早死了一百多年，其他的人都治不了你。”譚森笑著說，“聽你老伴講，你爺爺你父親都不抽菸，你們家的良好傳統到了你這一代如何就丟掉了呢？”

“學會抽菸是我在工程團從戎時收成的副產品。當時工程團的餬口苦得能夠把黃連當糖吃，一天四毛五分錢的炊事費，土豆蘿蔔糙米飯也隻能包管八成飽，兵士們饞得瞥見一隻螞蟻都狠不能逮住殺了吃***化餬口更甭提了，報紙看不到，收音機買不起，電視機更是連見都冇有見到過。一個月一場電影，就那麼幾部電影輪著放，首要還是《隧道戰》《地雷戰》《南征北戰》，人稱‘老三戰’。兵士們把幾部電影裡邊的台詞都背會了。固然每天施工十幾個小時，早晨躺在床上睡不著覺的時候仍然孤單難耐，狠不能跑到帳蓬外邊把天上的星星全數一遍。有的時候早晨冇有事乾，大夥就湊在一起談天、抽菸，老兵言傳身教，新兵耳濡目染，我的抽菸本領也就無師自通、自學成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