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年往事6：入土為安[第3頁/共3頁]

歸去後，父親來到地步中，將那座荒墳的邊沿修整了一番，撒上幾疊紙錢後就把坑填平了。或許是對死者的恭敬，或許有那麼一點的能夠是多年前離家的親人的屍骨。今後那片正方形地區裡再也冇種過莊稼。

多年後才曉得，父親和姨夫本就是同村鄰居，1960年親人接踵離世，他倆從營莊村沿路乞討到外婆的村莊，在外婆的老院門前昏睡了疇昔。當時兩人都才六七歲的年紀，外婆把他倆當親生兒子一樣扶養長大，並將本身獨一的兩個女兒許配給了他們。相稱於外婆一人之力頂住饑荒扶養大了七個孩子。

那天我們在石板上一向坐到日落，家中大門仍然舒展著，父親、姨夫和姑奶究竟談了些甚麼至今不得而知。天微黑的時候，幾個孃舅氣喘籲籲地走來敲開大門，我和表哥也跟著走了出來。

父親走到姑奶麵前說：“姑，時候差未幾了。”

“這個你咋問出口啊。”

“給你外婆刻的墓碑，他們那些孩子真是不孝，哪有本身的老母親墳前光禿禿的！”父親忿忿地說。

封棺填土以後已是深夜，姑奶長長地舒了口氣，表示大師能夠分開了。這時父親走到姑奶跟前說：“姑，俺孃的墓碑還冇立啊！”

“大飛你乾啥啊！”三舅一臉氣憤。

走到一半父親像是決計支開我們，我和表哥隻好乖乖地回到了家中。這時纔想起一整天都冇有用飯，到廚房找了幾塊餅，兩小我便狼吞虎嚥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