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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日含猴子主進宮,還誇父親神采極好,更加年青呢。一母同胞的雙生孩子,如何就差這麼遠!
信王心疼萬分,思來想去,竟想到了太子姬央。為了教王妃以及他腹中的胎兒高興些,他隻能覥著臉來求姬央幫手,全然不顧前次在馬場的難堪。
她身子微微顫了一顫,中間弘明法師與姬央的對話,明顯離她很近,她卻聽不清楚了。
“哪有啊……”顧嘉夢又是一笑,輕倚著他,輕聲說道,“你待我也很好,比信王要好很多。”
她心中一凜,緊緊握住他的手,低聲驚呼:“殿下……”她腦海裡俄然閃過一個動機,為甚麼不能把握主動權呢?與其把迷茫的但願依托在天子身上,期盼著統統安好,還不如……
她悄悄撫上小腹,她本年十七歲,不管是她的春秋,還是他們現在所處的環境,她不但願孩子過早到臨。
姬央用心說道:“你是說,孤對你不好麼?”
姬央點一點頭:“確然如此。”
他目光微轉,眼角餘光看到了殿後的一尊半人高的青花纏枝瓷瓶。他漫步踱至,握著瓶頸,輕鬆拎起,在姬央訝然的目光中,又輕鬆放了下去。
天子輕哂:“你看到了?你是長大了,娶了親。可朕的事情,還輪不到你指手畫腳。”這世上哪有做後代的窺測父親宮闈的事理?連太後都不敢過分過問他寵幸哪一個。
但是,這動機隻是一閃而過。她又驚又愧,那是君王,亦是阿翁。她如何會生出這類大不敬的心機?
天子頓了一頓,壓下肝火,半晌他才揮了揮手,寂然道:“你先退下吧!”
天子夙來多疑,不免就又多想了一層。莫非是姬央擔憂,會有小皇子出世,從而影響了他的職位?這設法,讓他對姬央的感受更加奧妙了幾分。
信王自從王妃有孕後,眉眼間的憂色就諱飾不住。此次他前來,一是誇耀孩子,二是來請太子幫手的。
“父皇……”
顧嘉夢咯咯含笑,卻不肯作答。
她記得夢裡英王信王之爭,天子生命垂死,兩王相鬥,太子失落,景王名正言順登上了帝位……
顧嘉夢與天子相處未幾,但是對夢裡的他,她並不陌生。天子寵嬖景王,是以在阿誰長長的夢裡,他對景王佳耦頗多照拂,各種虐待,連信王妃等人都心生不滿。
弘明法師雖在塵凡外,卻也擔憂君父安危。顧嘉夢私內心,是但願天子多活兩年的,若天子真的不在了,本來的暗潮湧動就會在刹時變成明麵上的鬥爭。她不曉得殿下有幾成勝算。
她趕緊點頭:“冇有。”唯恐他曲解,她又將本身的設法講與他聽,末端才道:“我們結婚纔多久,你也說了我的年紀……”
王妃有孕,脾氣有點古怪,愛好也多變。她一時喜好酸的,一時又喜好甜的,一時喜好看技藝,一時喜好跳舞。她邇來又喜好上了絲竹之聲,偏又嫌棄家中樂工技術不可,為此鬱鬱寡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