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彼時他年近弱冠,府中已有幾個侍妾,為了表示誠懇,特地將她們儘數斥逐。他奉告本身,為了將來,這統統都是值得的。
王妃也不說話,直接回房換了衣衫,竟似要進宮。
他如有彆的女人,天然是為了教她麵上欠都雅。可如果她要和離,那他不是白折騰了麼?不成不成。冇事理為了個玩意兒,教伉儷失和的。太不劃算。
不過,現下還不可。她懷著身孕,傳聞女人有身時,身材最嬌貴。他不敢冒昧,那就等著,等她把孩子生下來再說。
孩子出世了,他原想著他能夠重振夫綱了,但是一看到王妃少見的嬌弱,他咬了咬牙,傳聞女人坐月子,必然要謹慎重視,不能落下病根了。
他還能說甚麼?她這個模樣,纔是真正要嚇到他啊。
至於重振夫綱之事,那就再等一等吧。
信王除卻哀思,更多的事茫然。他既然與皇位無緣了,那他該如何對待王妃?最後他娶她,但是為了她身後的權勢來著。
薛碧菱“啊”了一聲,翻了個身,持續睡覺。
結婚三個月後,他一方麵感覺新奇感已過,另一方麵又受不了老三的輕視,下決計振一振夫綱。
他的王妃除了有好父兄外,她本身還是很能給他長臉的。她將王府打理得井井有條,連父皇都誇獎他“家和”,遠非英王能比。
月光溶溶,透過紗窗灑了出去。他想起方纔的夢,猶不足悸,不安而又感慨。
隻要在王府,他幾近是一刻都不眨眼地盯著她,唯恐她有半點閃失。她要吃甚麼,玩甚麼,他必必要他最信賴的嬤嬤一一經手。
產婆向他報喜,說是小世子,母子安然。
信王第一次見到薛碧菱時,她才十幾歲。她隨兄長進京,一身素淨的紅衣,高挑健美,笑容開朗而明麗。
倆美人對視一眼,早聞信王妃善妒,公然傳言不假。
母妃高氏心疼他,幾主要指了宮女給他,都被他回絕。他曉得彆人公開裡說他畏妻如命,貳心說,等將來事成,你們再看吧。
他重又躺下,悄悄等候,不知不覺,竟然睡著了。或許是內心揣著事兒,他也睡得不大安穩,竟做了惡夢。
“你……”信王咬牙,心說,算了,不跟你普通見地,你必定不曉得我為甚麼俄然諒解你。
他也想過,甚麼都不睬會,像老三那樣,該立側妃就立側妃,該納侍妾就納侍妾。但是一想到他這麼做時,她的反應,他就冇了興趣。――以他對她的體味,她十有八.九會賞他幾鞭子,然後要乞降離。
他點一點頭,心說,是極。天子寵嬖季子,太子不知能活到幾時,皇位落到誰手裡,猶未可知。他也是龍子皇孫,他外祖家也是建國功臣。可惜他的孃家,邇來式微,並無多少可用之人。而薛家在雲南占有多年,權勢薄弱。若真成了他的嶽家,他的本錢必定會更薄弱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