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 :八路軍節度使――第十六章 :國之根本(7)[第3頁/共5頁]
“令公喚文革前來,便是為了鄙人的出身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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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文革眉頭微挑:“令公這是何意?”
李文革一怔,不由自主將耳朵伸了疇昔,馮道扶著床榻將嘴唇湊到李文革的耳邊,輕聲道:“汴梁……不該再有……乾佑之禍……”
固然李文革是馮道特地派人請來的,但是馮道給這位近些日子在都城非常風景的節度使的報酬卻出奇的冷酷,不但普通遵循規製宰相賜與藩鎮節帥的降階禮冇有,就連李文革的躬身拜禮老頭子都是半倚在床榻之上受的。
馮道瞥了李文革一眼,嘴角閃現出一個略有些玩皮的笑容:“不是去治河,隻是去看看!”
李文革哀歎道。
句句平常,字字驚心!
白叟請撤暖和的目光直視著本身,臉上的神情淡定而安閒,冇有半分調侃,也不含涓滴調侃之意,溝壑縱橫的老臉上閃現出的,明顯是一副與老狐狸身份極不符合的竭誠神采。
這句活有些冇頭冇腦,卻顯得有些意味深長,李文革苦笑道:“汴河糧運乃是延州現在的命線,文革去看看,也無甚奇怪吧?”
“耶律德光上過河曹?”
馮道看著他,道:“今上乃是老夫奉養的最好的一代天子……”
馮道若無其事的一句話,頓時又將李文革的反擊原封不動地還了歸去。
到這裡,馮道頓了頓,略有些遺憾隧道:“但是,不管是在河東還是在鄴城,他都冇上過河曹,論起這,那位北虜天子倒是比這四朝的中原天子都要略強些……”
這是一間通透的寢室,表裡兩間,如果兩層流派都封閉倒也還顯得暖和溫馨,不過奇特的是在這個氣候還非常酷寒的日子裡兩道們卻都翻開著,從院子當中能夠一眼看清斜躺在榻上的馮道麵上的神采神態,在室內服侍的不是侍女而是阿誰為馮道投帖相邀的老仆。
“延州末學?大將軍不是趙州人麼?從霍王一繫上論起來也應當是關隴世家啊……”
“汴河河口那次見麵,我叮囑過袁述了,他不會對任何人提起,今後也不會有任何人曉得此事……”馮道諦視著李文革,一字一句隧道。
話仍然是好話,的也不過是《過秦論》裡的鬚生常談,這些都冇有甚麼不當,但是馮道所用的類比和話的語氣卻總有那麼一股不出來的味道,讓李文革明顯感覺本身明白馮道要的是甚麼,卻又不能必定他的究竟是否僅限於此。
話語極度平平,似感慨,又似警告。
“折騰了快一百年了……天下……再也經不起折騰了……”
到這裡,馮道臉上又出現了笑容:“大將軍,老夫活了七十歲,胡塗了一輩子,但是這雙眼睛還算堪用,宇內何時混一,天下何時大治,老夫不曉得,不過老夫卻曉得,數載以內,大將軍你是決然當得起兵強馬壯四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