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卷：一代天驕 第二十一章：銀綏線（7）[第1頁/共5頁]

等著也是等著，王樸乾脆查問起這些守城軍士來。

秦固沉默。

少頃城門翻開，李彬親率延州文武臣僚出城驅逐，口中連說節鎮出兵州治戒嚴。為使團一行帶來不便。頻頻道歉。王樸固然名滿天下，卻也不幸虧李彬這加了使相銜的人麵前拿大，謙遜了一番後率隊入城。途中王樸留意察看，延州文官一係變動不大，秦固文章等人都陪侍在後，隻多出來一個麵龐醜惡臉上溝壑縱橫的老墨客，他不認得那是延州府衙三駕馬車之一的蕭涯離，隻當是李文改革汲引上來地人，一朝天子一朝臣，李文革奪了州權。人事上有所更張也是道理當中事。他並不覺得奇。不過對於秦固等人的新官銜，王樸倒是頗費了些心機揣摩。

王樸含笑搖了點頭，這個李懷仁，新奇花腔老是層出不窮，就連站堂巡街未入流的衙役班頭都改了“差人”這好聽的名兒。

客歲來的時候，他不過是澶州節度使記室，在欽差步隊中這身份連個妾都算不上，空有一個狀元名頭罷了。

李彬點了點頭：“如果當明天子，當然做如是想。那是個氣度開闊的刻薄人，做事情痛快乾脆。既然想皋牢懷仁這小我。一個慶州舍了也就舍了，就算是懷仁主政，慶州也是大周王土。雖說用了機謀手腕，卻算不得猜忌！”

一起的好表情，在延州南門外被頂了個不痛快。因為晉王行前交代，這份旨意越早送達延州越好，這個時候必然要安寧住延州文武的心，是以此番他這位宣詔使一起上竟是日夜兼程趕過來的。在其他州縣還好說，一進延州州境，便被巡查的處所團練盤問了三四次，比及了城門外，恰好是半夜，城上的保衛軍士說甚麼也不肯開城門，令這位涵養頗佳的狀元公也不由有些光火了。

秦固皺起眉頭：“願聞其詳！”

李彬悄悄感喟了一聲，緩緩合上雙目，輕聲道：“定難軍以後，懷仁若不自主，這個死局，但是委實難破啊……”

李彬嘲笑：“若真是信賴，就不該僅僅是兼知慶州這麼個調派，而是直接給懷仁或者我加慶州刺史職事。這道聖旨不像是當明天子的做派，貌似漂亮卻埋冇侷促，若我猜的不錯，當是那位晉王的首尾了！”

秦固這一次冇有再躊躇：“天然是嘉獎其功，然後另派刺史領受慶州！”

秦固沉吟半晌，問道：“相公的意義，這是晉王在向懷仁讓步？”

秦固想了半晌，不得方法，李彬道：“我是說，遵循規製，該當如何措置？”

李彬捋著鬍子點了點頭：“是了，若我是宰相，必定如此辦理。懷仁即使不滿，卻也不能公開抗旨兼併慶州，除非他現在就想舉旗造反。”

李彬嘲笑：“柴榮畢竟年青，雖有城府。卻短了宇量見地，他留下這麼一道伏筆，自發得高超，瞞得過懷仁，卻瞞不過老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