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曆史的拐點（5）[第2頁/共6頁]

折從阮拍了拍張永德的肩頭：“抱一，此去靈州多加心，朔方分歧延州，民風彪悍尚武，多是些不知禮節隻曉得拳頭大的人，馮家諸子其他的倒無所謂，隻是阿誰七郎你要心，那是個地痞，動不動便要拔刀子與人械鬥的，若論起狠勁，連定難軍拓跋家的人都有些忌諱此子。他如果犯渾，你要多多包涵容讓著他些，馮令公畢竟是陛下的布衣之交，看他白叟家麵子上，便忍了吧！”

那麼就有第二種能夠，範質不具名，僅僅是個障眼法，是為了表示諸相劃一，這份秘旨真的是奧妙到了除馮道以外的統統宰相均不知情的境地。

固然從實際上，樞密院對於天子的詔旨並冇有考覈權，樞密使也無權在聖旨上副署，但是晚唐以來，向來冇有一份未經樞密院用印署名的聖旨發到中書門下，這是一個不成文的軌製。

“靈州？馮家出了甚麼變故？”折從阮眉頭皺了起來。

這個狀元公的全在子上，看來此人雖是文人，對於兵事卻並不陌生。

折從阮笑著收起了奏表，淡淡道：“抱一見過李懷仁了麼？”

折禦卿一麵一麵趟著口水，較著也是很長時候冇沾過肉了。

他正想著，折從阮道：“我寫好了一道表章，抱一可願在表章上具名？”

折禦卿又道：“你們如果明日來就好了，有肉吃，有酒喝，另有些時令的菜蔬……”

實際上，這道聖旨上真正親身署名的隻要王峻、範質和李穀三位宰相，馮暉、高允權和郭榮均由中書舍人代署，馮道因為大哥體衰，被天子特許三日一至中書門下，是以也由舍人代署。

折從阮不動聲色地將聖旨收了起來，笑著對張永德道：“陛下和馮令公的信賴，老夫非常心領，不過延州現在局麵穩定，這便宜行事四個字，彷彿臨時派不上甚麼用處了……”

“……至於豐林山上……滿是新兵，論起殺氣和老成……是遠遠不能和麪前的強軍比擬的……”王樸搖著頭道。

從汴梁傳來的動靜，折從阮曉得現在樞密使王峻正在留守汴京，天子身邊隻要馮道和範質兩名宰相。而這份聖旨隻簽了馮道的名字，卻並未曾有範質的具名，此中意味，頗不平常。

見麵酬酢過後，張永德便請折從阮摒退擺佈，在一旁服侍的折禦卿見機地退了出去。王樸和韓微也退出中軍大帳，在折禦卿的引領下觀光折家軍大營中的軍容軍威。

“老是下個月的事情了……”張永德苦笑道，“隻怕在靈州還要擔擱些光陰！”

門下侍中靜難軍節度使臣折從阮頓首上奏：黨項之於中國，實幽胡之次也，長興以來，屢寇軍州，多擾邊郡，為害愈烈。延州險塞，藩屏關中，無強兵不敷以禦外侮，乏勇將則不能去邊患，侍中高氏，任牙校文革巡檢蘆關，犬子德源鎮戍魏平，本年以來，連敗定南鐵騎於關牆以外，李氏斬首兩百七十五級，臣子戮敵一百三十八人，俘虜緝獲無算。此實陛下福德，社稷之幸。臣蒙陛下簡拔，巡戍關中，委以方麵之權，竊覺得不罰罪不敷以懾群僚，不酬功不敷以勵軍心，故奏請陛下，賜李氏及犬子以恩澤，惠及延府二州將士，以功論爵，以能任職，則四海可靖，天下得安。臣折從阮頓首再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