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6、我早已習慣流浪不端莊(二十一)[第1頁/共2頁]
朝辭謹慎的將紗布拆下,中間碰到男人的皮膚時,又感覺指尖發癢。
他轉頭瞥了在謹慎給他上藥的朝辭一眼。
這不過是個凡人,他是好是壞,都很難真正入靳堯的眼。不說喜好,討厭也難。
靳堯收了書,抬眼看了朝辭一眼,卻看不出甚麼情感。
靳堯此時半倚在軟榻上,苗條如玉的手固執一卷孤本,垂眸閱覽著,聽到有人進屋的腳步聲也冇昂首。
靳堯冇有扭捏地坐在了床上,將衣物拉下,暴露肩頭和後背。
此處采光也極佳,本日也唯有大風, 此時窗子大開,敞亮微橙的陽光灑了滿室,將室內精美奢糜的程設照得一覽無遺。
兩人的婚期被安排得很早。朝家請大師來算的日期,比來的穀旦也要兩月後,朝辭卻感覺下月的中旬也是好日子。離現在不到一月。
想到這,他又想起近百年來模糊有鬆動的妖魔境封印,俄然有些不耐。
左肩被纏上了厚厚的紗布,濃厚的藥草味在此人身上不見得難聞,反倒與他身上的冷香膠葛,清冷中帶著微苦,惹人沉迷。
流利有力的肌肉在他的背部起伏,白如玉石,輕觸微涼。
靳堯抬了抬眉。
此時他一手枕著頭,陽光在他的鼻梁和側臉處投下了驚心動魄的暗影,錦衣的衣襬和大袖隨便地堆砌垂落在塌邊,畫中仙在這般人麵前也要減色三分。
朝辭見靳堯冇理睬他,走到掛衣處取了件大氅後訕訕地走到靳堯身前,給他披上了大氅。
朝辭冇有在乎靳堯的冷酷,而是又說道:“阿堯你莫在此處吹風了,去裡屋我來給你上藥好不好?”
哪有甚麼旁人,這肩部的刀痕是他本身砍的。
再者那男人雖長得一副驚世之貌, 但身材卻孱羸不堪。大夫說此人天賦不敷,若不能好生養著也就冇幾天活頭了。就算邃密扶養,也是一輩子體弱多病……就這還想當他們小辭的妻?
爹爹/大哥不承諾!
又紅了耳背,溫聲細語道:“眼下雖才入冬,但也不成粗心。阿堯你靠著窗,怎可穿得如此薄弱。”
朝辭昂首,睜著一雙眸色透亮的桃花眼,道:“如何了?我弄疼阿堯了嗎?”
靳堯看似是超凡無垢的上神,但是一力彈壓六界妖魔、結束了上古大亂的上神能是甚麼好東西,隻怕這六界想找出個比他手染更多鮮血的活物都難。
獲得了父兄的首肯後,朝辭一蹦三尺高去後院找了靳堯。
但朝辭磨他老爹和大哥但是有一手了, 幾天下來又是一哭二鬨三吊頸又是絕食,終究把老爹和大哥弄心軟了。
朝辭拿起了藥膏和紗布,漲紅著臉對靳堯說:“阿堯你快些坐下吧,大夫說你這上藥可遲誤不得。”
這小子見天臉紅,想必還是曉得恥辱,卻也冇見他哪次揩油手軟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