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9.第 79 章[第4頁/共4頁]

姻黎抬手在眉間搭個涼棚，遮住徇爛的陽光，目光掃到身邊陸無眠的側臉。

陸無眠愣了愣，道：“她的臉。”

當為姻黎換藥的時候，陸無眠見到她衣服脫下後，身上大大小小的傷疤，副將說，那是之前兵戈時留下的。

“許是那兩月被馬拖在冰天雪地裡行走惹了風寒，導致寒氣入了心脈，冇得救了。”

姻黎俄然伸手拉住陸無眠的手。

終究她笑了笑，盤跚走到絕壁邊上，將手微微一揚。

還是是將軍不見客。

姻黎叮嚀將士們清算行裝, 等最後一場大雪後就出發。

“你一介布衣，命這麼賤，憑甚麼要她拿命來換？憑甚麼！”

嵇無山各處花香，山高入雲，四周長年環抱白霧，站在山腳如臨瑤池。

第四年，陸無眠將一喜帖放在屋外，無人來拿。

“我自認冇阿誰本領，將軍還是另尋彆人吧。”

就連姻黎本身也覺得她終究比及了陸無眠的心。

“如果換作你當初的未婚妻，你還捨得在死之前如許傷她麼！”

“將軍不見客，請回。”

姻黎找來軍醫為昏倒的陸無眠診治時，軍醫卻感喟著點頭。

隻要手中握著一張紙，那是當年在郝洲城時，姻黎逼著他給乾國天子寫的應戰信。

她找來統統能找的大夫，一一為陸無眠診治，獲得的卻都是一樣的成果。

應當說他早就病了，姻黎卻冇發明。

副將一聲降落的哽咽，從齒間擠出幾個字：“是我冇用，讓將軍摔在了亂石坡子上……”

五年前烈伏將軍被敵軍埋伏，幾經周折才逃出來，卻命在朝夕。秦狼姻家為救這個僅存的獨苗，將祖輩傳下的護心丹請出了老宅，戴於姻黎身上。

終究也冇查到是誰，二十萬將士等著用飯，姻黎當夜便決定當即出發。

副將拉住姻黎的手臂勸道：“不是他, 他一向都待在府裡！”

“當時你穿戴件陳舊的衣裳也這麼都雅。”

嵇無山頂的竹屋已經空了好久，門前放著一塊石頭，石頭下壓著一張白紙。

趕一趕路還能來得及去下一個城裡。

“陸無眠。”

姻黎將臉窩進陸無眠的頸項裡。

陸無眠僵著脖子轉轉頭，看向姻黎的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