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17 上威太甚[第2頁/共4頁]

宇文護察顏觀色，趕緊又說道：“趙驃騎告密此事，用心並不良善。我還未歸時，賀拔伯華已經使員就戶垂危，趙貴入告阿叔以後，便遣後輩入戶威脅他們、誣告李伯山勾引之罪，直言不能相容，必欲除之！”

“他是台府蓄養的才流，榮辱得意於我，非外界邪風能折。”

宇文護聽到這話則更喜樂，另一手拍著他肩膀笑罵道：“小子莫作厭聲，有這一次事蹟我還不知警？總之這一次是要多謝你，稍後我便要去長安將此事情告終。雖仍肉痛不已，但也實在不敢再擅作雜計。”

宇文泰翻開那手劄掃了幾眼，神情變得有些丟臉，很快將之撕成碎片，並望著宇文護沉聲道：“民氣險惡，你是看明白了吧？亂世大眾各如虎狼，禦人者一時不慎便或恐遭噬。太師臨終告我內先協和，誠是至言，但想要真正的協和又談何輕易？如履薄冰啊，不慎則毀！”

李泰聽到這嘲笑，便忍不住腹誹一聲，還不是為了照顧你這大寶貝的情感，如果哪天你想起來我還旁觀你哭鼻子而內心記恨，我冤不冤？

“此諸類恃強而驕，各藏等夷分勢之想，阿叔的確宜早謀之！本日便挾私怨滋擾行台用士，若此禍心不戒，來年恐更桀驁啊！”

我們大哥彆笑話二哥，都是一起的窩囊貨品，今後想起來也不帶紅臉的。

宇文護聽到這話便打起幾分精力，昂首瞧瞧叔父怒態已經收斂，才又低頭小聲道：“的確是暴利可觀，從造業待客以來，一日所收便稀有百匹絹，多至上千……”

“是啊，我本來也覺得隻是平常功課，但見贏利如此凶猛，才知世風的確廢弛。但也的確巨貨誘人，既驚又怯，內心躊躇該不該奉告阿叔。我知阿叔崇德尚儉，我卻偶然間發揚醜惡，固然不是本心，但錯就是錯。

本日使畢返來，已經要負荊請罪，伯山不忍我獨受非難，同業奏事。他所陳述固然不算品德之言，但也的確論據弊端。

李泰這番話說的過分理直氣壯，乃至於宇文泰一時候都冇有反應過來，腦海裡轉了幾道彎，一臉深思之狀。

“框架粗具，細節待豐，隻需短日便可呈見大行台劈麵。”

關西諸眾，虔誠精乾者不乏，不管在軍在政，都不貧乏大計同謀之人。但唯獨這少年李伯山，給他一種臨事遊刃不足、舉重若輕的安閒感。

這本來是共賀拔太師與長樂公一起做的奇蹟，但今太師已去，我與長樂公也都職事係身，以是想再尋同事。此事固然不及驪山園業暴利，但也長事長豐，裨益家國……”

他們兩人今次是代你受過，態度和藹一些，留置甲員確保他們居喪平靜，不受外事滋擾。太師前所奏還園業，一併償還。轉告趙元貴，驪隱士事儘快告終，凡所拘押事眾，各允罰資自贖、不得再犯，由其處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