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84 軍紀嚴明[第2頁/共4頁]

村落內世人服從這族老叮嚀，忙不迭動員村民藏匿莊中糧貨儲備。當得知將會有官軍過境時，方纔略有歡顏展露的村落頓時便又覆蓋在一片陰霾中，午後乃至飄起了一陣冰雨。

莊人們順次上前支付物質，有人已經急不成耐喊話道：“族老，本年剿匪有了成果冇有？”

固然他表示的很客氣，但莊人們卻不敢怠慢，那族老趕緊上前垂首道：“將軍另有甚麼叮嚀？”

那族老抬手製止了世人群情聲，又沉聲道：“官府告令，今冬無征，領了物的各自歸家！”

有莊人望著村口說道，頓時便引發人群裡一片感喟。

那族老聽到這話，眼神陡變鋒利，不讓他們持續說下去，繼而才又感喟道：“周主簿召我入衙，告是這路人馬要從我們張原離境，要我家供應草穀馬料。”

那族老聞言後冷哼道：“老子活了一甲子，見過由官做賊的，見過由賊仕進的，但不管是官是賊，卻冇見過不舔血的！官軍過境，老是一劫，又是一部剿匪大勝的驕兵，索求怎會簡樸？族裡重貨轉藏起來，留十幾口羊，他們若還不滿，老子一條老命交上！隻是牢記，不要奉告石奴他們！”

但也有人不無憂愁道：“歡樂的太早……馬匪眾數幾千，官軍很多少人馬打出大勝？不得足食，他們如何會走？大戶們可不會捐物養兵，還是得下民加調！”

“龍州匪冇了，馬金龍並他幾督將都被扒皮抽筋，掛在了城樓上！”

見族老都這麼說，莊人們才鬆了一口氣，各自歡笑著支付了派發的物質然後便連續散去。

“不是說有外州的強兵出境，要肅除龍州的強盜？要真除了大患，天然不消再供，被擄走的兒郎也許也能救回……”

“老朽便是莊主張鶴，昨日入衙聽受號令，歸後便著莊人籌辦，草穀物料已經收聚莊中，請將軍入莊查收！”

但還是有幾個莊人靈敏發覺到族老麵有憂色，便決計留下來，待到村民們散去後才湊上來，有些忐忑的小聲問道：“族老另有甚麼憂事？是不是石奴他們……”

“歸程逢雪，本部行裝卻籌辦不敷，仍需氈裘諸物禦寒。莊中如果有儲，需籌借百領，若無請彆處轉借。待本部停駐其間，再共莊主細算所費。”

有莊人聽到這話，頓時恨恨說道。

目睹莊人們圍聚上來，老翁將手裡木杖一橫，大聲道：“喚了名的，上前領物。黑狗，鹽半鬥……”

灶下的草木灰也不會華侈，細末曬取出來裝在抹了黑漆的木匣裡，留作平常洗衣濯發。其他的則同乾糞拌在一起，儲作來年開耕的肥料。

“這話可錯了！這一起官軍傳聞隻要五百，是一名神勇多數督率領，整整五百個手臉都不過露的鐵獸，莫說幾千，幾萬賊眾也能殺個乾清乾淨！郡府還特地張榜，這路官軍乃是義軍，不會勒取村夫糧貨，滅賊即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