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學抄方[第2頁/共4頁]

嶽氏曉得，跟師抄方也就意味著離出師不遠了，那是跟師學徒最後的門檻了，如果兒子真正到了這一步，那她天然是歡暢得合不攏嘴的，但是，她太體味本身的孩子了，資質笨拙，很多醫書都不會背，常常挨板子打手心，說他本來就不是一塊學醫的料。現在俄然提出要跟師抄方，固然隻是跟大師兄抄方，隻怕也是太快了，這一快可就不是功德，萬一出個不對，那可不是鬨著玩的。

“放心，到時候我幫你說。”

他們幾個的師父，便是二伯孫兆，孫兆白日要上朝在太病院當班，早晨才返來。

“感謝師妹！”

孫永軒還是不太信賴四弟的表示，他想了想，俄然問道：“‘客於脈外則血少，客於脈中則氣不通’，這句話說的是甚麼？”

葉知秋轉頭瞧了一眼範妙菡，見她神情曉得這是真的，隻好點頭承諾。

“那還能如何說，照實說唄，太太又不是不曉得。”

範妙菡又道：“既然你有看病的本領，那早晨師父返來，你要好好求求他，讓他準予你跟大師哥抄方，比你在櫃檯抓藥強。”

中間孫永虎插話道：“這還不簡樸，‘痛則不通，痛則不通’唄！疏浚經脈痹阻，天然就不痛了。”

“嘿嘿，”葉知秋無言以對，隻好乾笑。

葉知秋倉猝道：“大哥，我能幫你抄方嗎？我想學看病。”

“是，我這就要去。”

“不累，我看大哥醫術很好，我想跟他抄方來著，但是他說要叨教師父，如果師父同意了才行。”

葉知秋道：“痛則不通隻是此中一種，比如‘聚沫則為痛’，是因為風寒濕邪氣害於血脈肌表，漸入分肉間，使津液聚為痰沫，痰沫堆積架空分肉而成，是邪氣侵襲負氣血不能周流而引發的一種遊走性的疼痛，就不是‘痛則不通’能解釋的。實在，疼痛病因多種多樣，痛證有真假，治法有補瀉，必須分型論治。”

“那太太又如何說的？”

醫館也有普通停業時候的，入夜以後便關門了，除了急症以外，不看病的。

關上門，葉知秋他們分開醫館各自回屋用飯。孫家是個大戶，除了年節吃團聚飯在一起以外，普通都是各安閒各自屋裡吃，葉知秋已經認得路了，醫館裡他們住的園子不遠，很快便回到了園子裡。

這時，醫館看病的病患越來越多，孫永軒道：“先不說這些了，看病吧。”

等葉知秋吃完飯，嶽氏這才道：“明天要小考了吧？”

葉知秋一愣，身上這身衣服是早上碧巧拿的新的，隻穿了半天就要換？想必這是端方，便點點頭，從中間角門拐進本身的小院子，邀月跟在前麵，低聲道：“太太儘早把我叫去問了，說你們昨夜鬨騰啥呢，嘻嘻哈哈的。”

邀月站在廊下瞥見他出去，忙過來道：“四爺，回屋換衣服用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