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9章 不忍釋卷[第2頁/共4頁]
早知恁麼,悔當初、不把雕鞍鎖。
“正該如此,四少請坐!”
晏殊歎了口氣,道:“是的,他爺爺惹了天大的禍事了!給三位皇子治病,但是都病重不治,高保衡那些人,就彈劾人家說醫術寒微,尷尬大任,並且還說二皇子的死,是他爺爺瀆職不如本方而至,非要彈劾人家一個十惡重罪。官家已經下旨讓翰林醫官院賣力調查此事,不日就要聽審。一旦科罪,便是滿門成年男丁正法,餘人冇入官家為奴啊!你說人家小哥是不是該憂愁?”
晏殊點頭苦笑:“我說可馨女人,你也是個極聰明之人,如何這時候犯胡塗了?又或是用心找老夫丟臉?——方纔我才說柳七的詞讓人泄了之氣,你該當唱個長精力的嘛,我那麼多詞,為何恰好選這一首?冇得讓這柳七笑話我。罰你一杯!”
柳永奇道:“咦,這件事你如何曉得的?看來你挺體貼他的事情的嘛。”
葉知秋忙欠身道:“謝你吉言,但願如此。”
自春來、慘綠愁紅,芳心是事可可。
暖酥消,膩雲嚲,整天厭厭倦梳裹。
向雞窗,隻與蠻箋象管,拘束教吟課。
四人舉杯,飲乾了,可馨彆離斟上。
可馨道:“有好人妒忌他們老爺子醫術,拿著他爺爺給二皇子治病的事情,雞蛋裡挑骨頭,要彈劾他家一個極刑!”
三人都連聲說是。
可馨笑道:“罷了,本日中秋,可貴三位歡聚我可馨樓,雖無明月賞玩,卻有美酒佳釀,吟詩填詞,暢懷痛飲,一醉解千愁!”
可馨公然彈著琵琶,又唱了一曲晏殊的《喜遷鶯》:
柳永又對晏殊道:“剛纔可馨女人彈唱你的詞句,內裡有一句‘天如有情應老’,先前聽可馨女人吟誦四少那天在這填的詞,此中也有一句‘衰蘭送客鹹陽道,天如有情天亦老。’你們兩同時都用了李賀詩,可謂有緣,何不就此飲上一杯?”
柳永訕嘲笑道:“我這詞本來就是不長進的,跟我此人一樣,偏巧可馨女人想安慰四少高興些,單單選了這一首。罷了,可馨女人,你就唱一曲晏大老爺的詞,給四少長長精力,瞧他那愁眉苦臉的模樣。”
可馨嫣然一笑,道:“兩位老爺,這位小哥也不是普通人,乃是一門三太醫的孫太醫家四公子,孫永澤,表字知秋。先前奴家彈唱的那首新詞,便是他的高文。”
柳永哈哈大笑。
晏殊道:“到了這裡,天然是要聽可馨女人雅奏的。先前正要彈奏,偏巧四少就來了,現在都齊了,可馨何不彈一曲,不負佳節良宵啊。”
日上花梢,鶯穿柳帶,猶壓香衾臥。
柳永幾次點頭,撚著髯毛歎道:“本來如此。唉!四少卻也不必太難過,所謂吉人天相,你爺爺他們世代為醫,活人無數,積下多少陰德,彼蒼有眼,天然會逢凶化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