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於無聲處聽驚雷[第1頁/共4頁]

孫奇和孫兆連宣稱是。

這幾句話說得很輕，卻如一個炸雷，孫奇和孫兆都是麵如死灰，半晌出聲不得。

孫奇也道：“那另有甚麼不明白的，他姓高的一向不滿皇後對父親的寵任，又垂涎父親尚藥奉禦之職，自發得了不起，想取而代之唄！”

孫兆也道：“是啊，範大人的病，父親和大哥我們都幾次診治過，積勞成疾，盤根錯節，要想治好，的確不是一日之功啊。偏生他又以天下為己任，不能好生安息下來醫治，要想治好，便更是難上加難了。”

二人又連宣稱是，說：“服膺父親教誨！”

孫兆看罷奏摺，憤恚道：“這姓高的想乾甚麼？三番五次彈劾父親！誰也不是包治百病的神醫，治得了病治不了命，命該如此又能如何？他姓高的莫非就冇有治死過人嗎？給三個皇子看病，也不是父親一小我看的，彆人也看了，也都冇有治好，為何恰好揪著父親不放！”

孫兆道：“他能如何？”

宋仁宗本來生有三個兒子，但都是暮年便得病短命了，這三個孩子主如果太醫孫用和醫治的，遺憾的是，都冇能治好，三個孩子前後都死了，宋仁宗膝下無子，隻好抱養了厥後的英宗。

孫兆嚇得起家撩衣袍跪倒在地，脫下襆頭，額頭杵地，悲聲道：“父親息怒！兒子說錯了！兒子並無此心啊。”

孫兆幾次點頭，苦著臉道：“是啊，範大人的病一向主如果父親賣力醫治的，這個滿朝皆知，一旦範大人病故，隻怕這姓高的又要找費事，我們得未雨綢繆啊。”

“這奏摺是皇後轉呈給我的，說天子對三位皇子之死大要上不說，內心也是很有芥蒂的。皇後孃娘多方安慰，天子這纔沒有準奏，不過，看模樣高保衡他們不會善罷甘休，讓我們要做好籌辦，免獲得時候措手不及，以是把奏摺轉給我看。”

“是！”孫兆忙道：“父親籌算如何辦？”

“行了！當初範大人把孫女拜托我們醫治，你就曾經勸止過我，說範大人正在朝廷爭鬥的風口浪尖，不宜參與，免得殃及池魚，現在你又舊話重提，也是一脈相承，這是你本性使然，我也不來怪你，你如果驚駭，儘可搬出孫家，與為父斷絕乾係，免得殃及到你！”

“嗯，如許纔好。”孫用和緩緩點頭，又看了一眼那奏摺，道：“我當年也隻不過是官方郎中罷了，隻是因為機遇偶合，替當今皇後治病，這才獲得天子和皇後寵任，身居高位，如果有朝一日天子不信我了，我也就從那裡來回那裡去，我已經是土埋到脖子的人了，苟延殘喘罷了，高官厚祿，繁華繁華，對我又有合用？正如孫兆所說，我們凡是都要有一顆平常心，繁華繁華，不消過分在乎的。”

“我奉告你們這些，就是讓你們在給皇族國親另有大臣們診病時，多留一些心眼，不要有甚麼把柄給他拿住，不然到時候隻怕皇後也冇體例保護我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