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於無聲處聽驚雷[第3頁/共4頁]

“這奏摺是皇後轉呈給我的，說天子對三位皇子之死大要上不說，內心也是很有芥蒂的。皇後孃娘多方安慰，天子這纔沒有準奏，不過，看模樣高保衡他們不會善罷甘休，讓我們要做好籌辦，免獲得時候措手不及，以是把奏摺轉給我看。”

孫兆叩首如搗蒜普通：“父親息怒，兒子知錯，兒子再不提這等話語。”

孫用和又道：“我先前所說，讓你們診病時謹慎不要讓人抓到把柄，不是說不要給能夠惹費事的人治病，不是讓你們明哲保身，而是讓你們要用心診治，謹慎辯證，精確用方，而不要對付了事，誤入藥證，落人把柄。”

這小冊子卻本來是一道諫官高保衡的奏摺，彈劾孫用和給宋仁宗的三個兒子治病，都冇有治好，實屬無能，不堪太醫之職，該當奪職，並且，有瀆職“不如本方”之嫌，應交禦史台備案查處。

孫用和頓了半晌，又長歎一聲，道：“怕隻怕，這一次，想那裡來回那裡去，也是一種期望了。唉！以往彈劾我的奏摺，皇後孃娘向來冇有轉給我過，乃至都未曾提到，便暗中措置了，隻是這一次，轉交於我，還慎加叮嚀，可見這件事已經非常嚴峻！如果這件事不能善罷，那就算是給範仲淹範大人治病有錯，隻不過是給我們雪上加霜罷了，單單是三位皇子的錯，一旦定為‘不如本方’，便充足讓我們百口死無葬身之地了！”

孫兆又磕了幾個頭，這才爬起來，坐下。

孫用和聽他認錯，神采放緩，歎了口氣，道：“行了，為父曉得你是一番美意，也難為你了，起來發言。”

暖閣上孫用和又長歎了一聲，道：“高保衡的醫術還是很不錯的。不管他如何對我，我們說話都還要公允纔對。”

“是！”孫兆忙道：“父親籌算如何辦？”

“行了！當初範大人把孫女拜托我們醫治，你就曾經勸止過我，說範大人正在朝廷爭鬥的風口浪尖，不宜參與，免得殃及池魚，現在你又舊話重提，也是一脈相承，這是你本性使然，我也不來怪你，你如果驚駭，儘可搬出孫家，與為父斷絕乾係，免得殃及到你！”

“不滿歸不滿，能操縱的事情，他是不會放過的，恰好能夠用這件事對我們落井下石！”

“趨利避害，人之常情啊。”

孫奇和孫兆聽父親說得有些苦楚，也都是心中黯然。

孫兆道：“他那點本領，想跟父親比？”

孫用和道：“‘天賦下之憂而憂，後天下之樂而樂’，此乃範大人平生誌願，他若在惜身材而擱下公事，他就不是範仲淹了！”

“未雨綢繆？”孫用和望著孫兆，“如何個未雨綢繆法？”

這高保衡也是北宋仁宗年間的一名名醫，同時也是儒醫，天子重用讀書人，汲引了一批懂醫的文報酬官，孫用和、高保衡等都位列此中。高保衡時任諫官，首要對翰林醫官院、尚藥局、禦藥院、太病院等官員履職環境停止了監察。孫用和是給天子治病的尚藥局的正五品的尚藥奉禦，也屬於監察範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