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95 針鋒相對[第2頁/共3頁]
陳槐掃了眼,天子坐在外間的美人榻上,裡間屋窸窸窣窣的倒傳出來換衣裳的聲音,想也曉得是那位錢宮女了。早在進屋時,他已經四下打量個大抵,桌案下方的地上星星點點的血跡,想是天子終究雄起,得償所願,和他昨晚趴牆角得來的結論是一樣的。
不過這些和獲咎太後比起來,又都不算甚麼大不了的難事,她隻怕觸怒了太後,太後底子都不消點頭,上麵就已經有人忍不住要弄死她了。
漂亮不肯和他們計算,他們還真當他好欺負呢?
打臉啪啪的,連他都感覺疼。
凡是和天子對抗,不管是前朝還是後宮這些男臣女官都跟打了雞血似的,那叫一個亢奮,彷彿反麵天子吵的官就不是好官,不吵到挨板子的就不叫清官似的!
蕭衍算看明白了,太後這是鐵了心和他對上,不達目標誓不罷休了。
防不堪防。
他微斂心神,道:“最高貴宮和宮正司同來,便是為了查驗錢宮女是否……為處|子之身,如果便可持續留在長樂宮做禦前宮女,若不是便請陛下許以名份,安設在後宮。”
是不是嫌暗裡裡傳他的那些謊言還不敷豐富,在這兒為泛博群眾大眾添磚加瓦,忘我進獻呢?
連前朝的大臣也冇說真敢和天子劈麵鑼劈麵鼓地乾起來,大不了你來我往把鋒芒全收在奏摺裡順到天子麵前,她們倒是光亮磊落直接鬨到天子跟前。弄的一時候陳槐不曉得是該佩服她們大恐懼的精力好,還是憂心她們那不幸巴巴的智商。
這一兩年外務府逐步蝕食六局二十四司,這幫後代官莫非還看不出來天子的意義,還作死地往前湊!
讓一幫子下人堵自家兒子房門口,也虧她做得出來。
仁壽宮宮令女官雖說是太後親信,卻也不敢當真和天子鬨掰了,彆說到時候人家母子倆手拉手一和好就把她給賣了,就是真僵到冰點,她也不肯意做炮灰擋前麵,以是陳槐意味性的往外一趕,她也就意味性地掙紮兩下,就溜溜跑回了仁壽宮。
這要不是他儘忠職守,把人全堵外頭,就仁壽宮這幫人這氣勢不像是來抓錢宮女的,倒像是來捉阿誰啥在床,掃平長樂宮的。
陳槐得了令,剛抻脖子要喊內裡幾個身材力壯的寺人攆人,就聽門外微微沙啞的女聲進步了聲音道:“微臣仁壽宮宮令女官,奉太後懿旨,依宮規查驗錢宮女形狀,還望陛下恩準。”
“你還站這兒乾嗎,是想讓朕親身出去趕人?”蕭衍斜著眼睛瞥了一眼陳槐。
誰也冇推測仁壽宮的女官不久便去而複返,又奉了太後口諭,請天子疇昔敘話。
錢氏本就是後宮妃嬪,因罪被貶宮女,如果換了個普通的天子,她早就該非完璧之身,太後找人驗身,底子就是打從一開端就估計到了成果,想將錢氏趕出長樂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