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我幫師傅打棺材[第2頁/共3頁]

半路上，徒弟問我：“你小子咋這麼倔？為甚麼非要跟我去，你要曉得，咱乾的但是裝死人的棺材啊！”

“哦，這是我小門徒，很聽話，很聰明，見我辛苦，說要過來幫幫手。這孩子跟我有一段日子了，他在，我乾活也結壯。”徒弟笑著說。

“不，不累！”李文歸假裝平靜。

“你去？你去乾啥？做棺材的，你聽清楚了冇有？”

一個陽光亮媚的淩晨，李文歸吃完早餐，正和徒弟忙著給人打傢俱，這時門敲響了，來人是一名高其中年男人，紅光滿麵，穿戴講究，自稱家住孫家灣，其父惡疾久治不愈本日卯時駕鶴西去，要請徒弟去打一口棺材。

“我爹也是這麼教我的！”李文歸說。

徒弟出門了，李文歸撲上去，跪倒在地：“徒弟，請您帶上我，我要學木工。甚麼死人棺材的，我底子就不怕，隻要徒弟在，就算有事，你會庇護我的！”

他爬起來，透過窗戶紙向外看去，院子裡靜悄悄的，唯有堂屋的燈亮著，那是先人們在守靈。

光陰回到1968年，十月，金秋時分。

劉滿倉正在喝水，此話惹得他撲哧一笑，水濺在褲子上：“此話可真？”

父親見兒子掙了錢，他歡暢地把孩子摟在懷裡：我兒長大了，好好跟著你徒弟學習，我信賴歸兒是有出息的。

“聽清楚了，我幫徒弟去打棺材！”李文歸果斷地說。

徒弟還是一副傲嬌的模樣，斜著眼睛冷冷地問：“村裡冇木工嗎？”

“你這小子，腦袋出題目了吧？”徒弟活力了。

“你小子，累不？”

“徒弟啥時候騙過你？說實話，當初收留你，我就是看上了你的腦瓜子，另有勤奮，悟性也高，我能看得出來，你小子將來有出息，起碼比我家劉魁混得好多了！”

“真的嗎？徒弟！”李文歸鎮靜地問道。

夜裡，李文歸睡不著。徒弟卻呼呼大睡，他一小我醒著，在一個陌生的屋裡，這家還剛死過人，夜深人靜之時，不免叫人有點驚駭。

李文歸笑了：“徒弟，有啥不好的？你說過，人都會死的。”

李文歸內心美滋滋的，並不是徒弟現在嘉獎了他，而是這一去，他就有人為拿了。長這麼大來，他第一次掙錢，誰不高興？

“不累纔怪呢！叫你彆來你非來，悔怨了吧？下次彆這麼草率了！”

店主做好了飯，吃完後，師徒兩人忙活起來。

烏黑的夜裡，油燈看著有些慘白，叫人不由遐想到一些不好的事物來。他想喚醒徒弟，可思來想去又停手了：白日，徒弟乾了一天活，他太累了！

院子裡，兩人忙得不成開交。李文歸心靈手巧，跟著徒弟學了三個月，長進很多，利用東西的一些方法，全都把握了，隻是年紀尚小，力量不敷，乾起活來有點慢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