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卷 白晝起驚雷 第六十九章 落井[第1頁/共4頁]
朱玉瀟曉得蘇曉塵深得慕雲佑的真傳,又伶牙俐齒,現在聽著陸文馳對趙鈺之死明顯暗中有鬼,反倒替蘇曉塵嚮明皇開解:“姐姐無妨聽聽塵兒是如何遊說聞和貴的。”
唉……孽子。倘若你有文駿的半分謙恭,何至於此?
明皇並不睬會陸文馳,問朱芷瀲道:“這蘇學士方纔所說的,但是真的?”
那白衣侍衛聞言,非常感激地對著蘇曉塵就是一抱拳:“本來如此,我道是本身幸運逃脫,不想是學士出言互助,還要多謝學士拯救之恩!”簡簡樸單一句話,聽在一旁的陸文馳耳中,倒是非常的諷刺,他再也顧不得父親的眼色,大聲喊道:“陛下,臣與那聞和貴確切有過交集,但都是寶泰局開礦之事,怎會去弄甚麼妖獸,又怎會去搞出這些詭計狡計來?清楚是這蘇學士血口噴人,胡亂攀扯,用心叵測。”
一句話把陸文馳說得魂飛魄散。
陸行遠見明皇一說到朱芷瀲便有些亂了方寸,曉得這話再說下去也是不入聖聽,大為絕望,無法唉了一聲。
本來如此。陸行遠固然不是個作威作福之人,但南華銷金案事關陸文馳,又模糊感覺有些不對勁,出於愛子心切,當時把統統案情的措置都未讓南疆總督府插手,實是折了柳詹的麵子。南疆老總督柳詹脾氣脆弱為人啞忍,看來他當年雖是忍了,卻一向心存芥蒂。這二十年來倘若陸文馳與南疆總督府和諧相處此事約莫也能安撫得疇昔。但按他曉得這個兒子的脾氣,定是更加不把南疆總督放在眼裡,再說沈嫻雲又是見風使舵之人,常日裡也對總督府視若無物,因而新仇宿恨堆在一起,方凍成了本日的三尺之冰。現在柳詹已離任,趕上柳明嫣這般凶暴之人,再看準了機遇俄然發難,就不難懂了。
柳明嫣在一旁銀鈴般的笑聲響起:“國公勿怒,眼看都命懸一線了,這還不把能說的都說上啊?我猜想這不過是權宜之計罷了。是不是呀?蘇學士?”說完,對著蘇曉塵嫣然一笑。心想,好機靈的小子,不曉得他本日呈現在撫星台上,是不是也是朱芷淩的安排。
明皇聽他二人吵得不成開交,斥責道:“好了!朕如何就不能看這冊子了?朕又不瞎,莫非辨不出這是不是沈嫻雲的筆跡麼?”
實在她那裡曉得,當日聞和貴翻出這本文冊時,便與蘇曉塵已細看了一遍後,記著了大抵,再塞入那白衣侍衛的懷中送回了白沙營。本日殿上大家的一番說詞,實是各自取用了這文冊上的記敘的一部分罷了,拚在一起當然與那文冊上說的分歧無二。
同一番話,從分歧人的嘴裡說出來,就會變得非常可托,正所謂三人成虎,眾口鑠金。更何況這番話真中有假,假中有真,再斷章取義,避重就輕。便是明皇,也辯白不出真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