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第 13 章[第2頁/共4頁]

他彷彿發明她在看他，扭頭瞥了她一眼，因為間隔頗近，乃至看得見他眼梢的淚痣。

現在另有她可挑選的餘地嗎？本來她隻是個無關緊急的人，六合間的次序也從未混亂。成果就因為她的一次魯莽之舉，弄得天界大動兵戈，乃至給了退出大荒的九黎以捲土重來的機遇，她不下天國誰下天國？

一個心胸天下的神祗，實在是很合格的。到了將近捲鋪蓋滾蛋的時候，還想著她曾經保護過的萬民。

伏城聽她喋喋抱怨，臉上神情淡然，“雷神是受命於人，你怨他也無用。”

她大大讚歎了一番，“真正的螣蛇啊，我還是第一次見到。信了信了，本座信賴你是龍神攝提，光天化日下不著寸縷，實在有礙觀瞻，道友還是變返來吧，彆嚇著長安城裡的百姓。”

“長情？”他細細咀嚼這兩個字，咬字之專注，讓她頭一次嚐到了心跳加快的滋味。

人在雲層中奔馳，大抵因為路途悠遠的原因，那位看似高冷的上神也情願同她敘敘閒話，“這兩日生州風聲鶴唳，我到了龍首原，卻冇有見到你的身影，傳聞是下了淵潭？小小的淵主，竟情願在風口浪尖上施以援手，想必與你很有友情吧？”

長情笑了笑，並未答他。

長情很有興趣和他切磋一下人道，剛要開口，發明輕煙一縷直上雲霄。她遊移了下，天宇蒼茫冇有參照物，也不知那東西的遠近。成果煙霧的頂端啪地一聲驟響，刺目標彩光大肆襲來，在她麵前轟然炸裂。她嚇了一跳，無處可躲，這時一片廣袖隔開炊火將她護住，幽幽的冷香竄進她鼻子裡來，她用力嗅了嗅，是刀圭第一香的味道。

這兩天遇見的人都很奇特，像把長情一輩子積累的同性緣兜底取出來了似的。先是晨星曉月的淵海君，後是這鐵畫銀鉤的螣蛇大神。一個是晴晝，一個是怒夜，一樣是男人，脾氣竟相差那麼大，真讓人匪夷所思。

“決計我當然是有的，可我力有不逮也是究竟……”她難堪地眨了眨眼，“道友如果不嫌我拖後腿，那我便拚儘儘力，背水一戰吧。”

伏城卻點頭，“冇有贏家，又怎會呈現天庭統領三界的局麵？”他的目光劃過她的臉，眼裡騰躍出一點哀憫的味道，感喟著，“上神畢竟太年青了。”

長情傻了眼，憑甚麼？人物再大，也不能不懂禮尚來往的事理吧！但是她不敢跳腳，頗憋屈地說：“我感覺如許不當，你喚我長情，我喚你上神，不曉得的人還覺得我是你家婢女呢。”

伏城眉間模糊一蹙，“熱海？我與熱海王府倒是打過交道。”

長情說當然，“我醒時未幾，但曾經插手過眾神之宴，也聽無上祖師布過道。當初無量量劫，六合乾坤重回渾沌，龍族、鳳族、麒麟族三族混戰，厥後各自殘落，那是一場冇有贏家的大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