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天涯海角 （1） 浮遊[第2頁/共3頁]

江麵氣流迸擊，風聲吼怒，周遭的統統都在向著水中扭轉飛去。

雪兒瞥了瞥嘴，大是不滿。

白子雲點了點頭，自責道：“若不是因為我過分笨拙，記不清來路，也不會扳連大師到了這兒。”

雪兒不知何時已經醒來，聽他說要捕魚，不由扁了扁嘴，哼道：“一點也不好，你捉的魚又腥又臭，聞著都要吐啦，如何吃的下去？”

蘇青青“撲哧”一笑，看著躺在趙冰玨懷中的雪兒，也不由生出一絲顧恤。

水中冰冷砭骨，他本想頓住身形，隻是吸力太大，他隻覺天旋地轉，人已跟著旋渦扭轉起來。江水殘虐奔騰，他耳鼻口中淨是冰冷的水流，直嗆的他頭暈目炫，五臟六腑彷彿翻江倒海。倏然想起那日在月陽城中，與雲婼仙子也是被一個旋渦吸了出來，不知這個旋渦又通向那邊？

話音未落，江麵俄然湧起一個滔天大浪，一道水柱沖天飛起，水浪激射，澎湃的噴向空中，氣勢澎湃，半晌以後驀地炸裂，化作無數銀珠飛濺，好似銀河倒瀉。水柱衝出十丈不足，終究力道不濟，轟然落到水麵。江麵嘩然高文，碧浪翻滾，四周的水草和水上漂流的斷木俄然急扭轉起來，在江麵構成一個龐大的旋渦。

白子雲點頭道：“絕無能夠，我們在水麵漂流三日，既然仍在淓江之上，那麼底子未出朱雀州。隻是這幾日大雨之下，水位暴漲，我們辯白不清不方向，這才稀裡胡塗的拐入支流，到了此處。”

趙冰玨笑著拍了拍他肩膀道：“白兄此言差矣，這幾日天公不作美，下了三日大雨，即便認得門路，也節製不住船向。何況這淓江兩岸，風景如此美好，若不是托了白兄的福，我們又如何有機遇旅遊這大好國土？”

趙冰玨昂首張望，俄然神采陡變，脫口道：“大師謹慎！”

白子雲知他成心安撫，朝他一笑，隻聽趙冰玨又道：“昨日捉的鱘魚味美適口，不如我們本日再捕一尾可好？獨一可惜的是冇有美酒相伴，若不然對飲高歌，那纔是一大樂事，美哉美哉。”

幽深的水渦越來越大，呼吸間已擴至三丈，並在猖獗伸展，力道澎湃，好似要吞噬統統。

趙冰玨見他二人臉上的擔憂之色，哈哈笑道：“白兄和青青女人不必擔憂，既然還在這淓江上，比及氣候放晴，水流變緩，我們再找機遇泊岸，重覓他路，回到朝陽閣。何況這‘天涯天涯’早已被下告終界，我們即便是想出來也不成能啦。”

那張巨口驀地長嘶一聲，刺耳的呼嘯震驚耳膜，頭悶欲爆，趙冰玨想要凝集內力，但隻覺氣血翻湧，渾身有力，無數真氣在體內肆意亂竄，突入泥丸。忍不住“哇”地噴出一口鮮血，麵前一黑，昏了疇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