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 往事[第2頁/共3頁]

趙冰玨想起那具枯骨麵前的幾行小字，點頭道：“不錯，呂前輩臨終之時還念念不忘仙子你，用手指在空中刻了方纔這首詩……”

史老四拍了拍他肩膀笑道：“小兄弟不必自責，實在我等之以是對那人挾恨在心，僅僅隻是因為聖女，現在前嫌儘釋，我們另有甚麼好遺憾的？”

群雄一愣，這卜三娘和淩波仙子向來反麵，本日如何倒幫她說話？真是奇哉怪哉。

淩波仙子彷彿不堪海風的涼意，身子忍不住悄悄顫抖，妙目當中忽明忽暗，也不知是哀傷還是欣喜，半晌才幽幽道：“他……還好嗎？”

人群中一人嘿嘿笑道：“三娘此話差矣，如果想嚐嚐舌頭，何需求割下來？”

淩波仙子本性純真淡泊，為人馴良，對大師都很好，世人嘴上雖不說，但均是打心底佩服，現見她解高興結，了了心願，都如釋重負。而卜三娘平時刻薄刻薄，心狠手辣，大師對她都有幾分驚駭，不過卜三娘動手雖狠，但卻拿捏有度，倒冇有真的傷人，以是大師纔敢與她開些葷素不分的打趣。

趙冰玨見大師放聲談笑，也不由莞爾，抱拳揚聲道：“長輩偶然坦白，還望各位前輩包涵。那十方大仙固然冇有說當年為何不告而彆，不過據長輩猜想，此中必有隱情，他撇下大師，撇下淩波仙子，想來定是出了不測，若不然，他將大師夥一股腦送出結界，對他隻要好處，而無壞處，他又何樂不為？又何必在懊悔中，念念不忘？”

隻要幾個女子大是不覺得然，對他們嗤之以鼻。世人不平，正欲實際，卻聽卜三娘嘲笑道：“你們這群人冇心冇肺，怎能瞭解此中滋味，如果再敢胡言亂語，老孃把你們的舌頭割下來嚐嚐。”

眾報酬之一愣，你瞧瞧我，我瞧瞧你，最後都將目光望向淩波仙子。

世人瞧著她落寞淒婉的身影，紛繁歎了口氣。

淦元魁循名譽去，大喜道：“辣他奶奶，好戲來了！”

趙冰玨心中五味雜陳，俄然一愣，喃喃道：“明月不負……明月不負……”腦中靈光霍閃，模糊感覺這幾句極其熟諳，好似在那邊見過，俄然眼中一亮，脫口道：“是了是了，淩波、瑤池、明月不負……十方大仙！”想至此，心中豁然開暢，難怪感覺呂青雲之名如此熟諳，本來恰是那日在山洞的崖壁上見過，隻是當時看的倉猝，那些用手指刻下的字又混亂無章，冇有聯絡，以是一時半會纔沒想起來，而當淩波仙子唸到“明月不負”之時，趙冰玨這才福誠意靈，豁然想起。

趙冰玨深吸口氣，心中不忍，續道：“呂前輩雖已不在，但實在他對仙子卻從未健忘……”不待他說完，淩波仙子俄然轉過身，紫紗飄舞，幽幽唸叨：“……此心向誰，明月不負……對飲瑤池，豈在朝暮……”聲音越來越低，終究伴著吼怒的海風，垂垂散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