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 聖女[第2頁/共3頁]

他二人正自低聲議論，卻見對方又從人群中走出一人，此人白鬚飄然，仙風鶴骨，手中拄著一根烏黑玉杖，隻聽他淡淡笑道：“巫長老不得無禮，既然大師前來慶祝，應是我等幸運纔是。”頓了頓又道：“吉時將近，還望大師稍安勿躁，有甚麼其他之事，等典禮結束再談不遲。”

史老四摸了摸羊角鬍子，笑道：“既然是推舉聖女，那天然要先問下聖女本人可情願做聖女否？”

卜三娘嘲笑道：“勾老鬼，我瞧你是活膩了，敢叫老孃母老虎。”她扭頭打量了下世人，森然道：“你們好啊，竟然揹著老孃偷宰了兩端羊，還停止甚麼勞什子集會，嘿嘿，難不成又皮癢了？”

聽他這麼一說，淦元魁也麵露不解，皺眉道：“說來也奇特，這幾百年來，南荒共推舉過五次聖女，但無一例外，全都奧秘失落，有的更是當晚便下落不明，這很多年來一向懸而未解，諸多查探也找不到蛛絲馬跡，一度鬨的民氣惶惑。”

群雄鬨堂大笑，說是道賀，實在大師心知肚明，齊聚此地多數是拆台來了。

史老四忙點頭道：“非也非也，這很多年來，南荒已有五位聖女古怪失落，如果比及典禮完了，誰能曉得另有冇有機遇晤上一麵？”

龍丘子倒麵色平平，笑道：“那依史智囊之意？”

羊舌怪笑道：“不錯不錯，如此喪事，不管如何也要‘道賀’一番，還請巫長老不要見外纔是。”

史老四陪笑道：“三娘息怒，這件事我等也是矇在鼓裏，那勾瀆過分狡猾，大夥過後才曉得，但為時已晚……”

晚風低語，明月清輝，鍍照的海麵粼粼閃閃，一碧萬頃，遠處峭壁環立，林葉簌簌，漫天懸山在夜色之下昏黃迷幻。重巒疊嶂間，林濤起伏，一行數千人伴著飄飄仙樂緩緩而來。

趙冰玨點了點頭，心道：“巫馬說的雖是南荒語，但這些人共居此地八百餘年，耳濡目染，對相互的說話倒也能聽懂七八分。”

他話音一落，南荒世人頓時神采大變，這件事一向被稱作族中忌諱，不準人提，本日被當眾揭露，無不驚怒不已，巫馬更是咧著嘴哇哇大呼，暴跳如雷。

史老四微微一愣，頓時笑道：“龍族長氣度開闊，善解人意，佩服佩服。”轉頭看了大夥一眼，哈哈笑道：“機不成失，不知誰能有幸抱得美人歸？”

另一人續道：“恰是恰是，那兩端肥羊但是老子豁著性命從母老虎那偷來的……”話未說完，頓時曉得口誤，趕緊閉上嘴縮進人群。

趙冰玨昂首望去，隻見排頭八人並肩而行，身後數十個妙齡女子擺列兩隊，挑燈捧花，婀娜徐行。這些人俱皆身著五彩斑斕的霞袍，趙冰玨曾見雲婼仙子和洛靈仙子穿過，固然有著些許分歧，但大抵無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