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 末路[第3頁/共4頁]

燕十三厲聲道：“史統領，這到底是如何回事？”

世民氣中驀地下沉，互視一眼，倉促尋路繞出函府。

不遠處一人騎著高頭大馬，目光森冷，正自巡查，俄然聽到叫聲，頓時循名譽來。甫一見到燕十三幾人，麵露驚奇，稍作遊移，調轉馬頭，一行數十人緩緩走來。

函穀周身氣味暴漲，紫色長衫扯破成條，隨風擺舞，隻見他臉孔扭曲，嘴角勾起一絲嘲笑，揮掌疾拍，碧光狂舞，如颶風海嘯，朝四周八方疾射而出。腳下世人閃躲不及，頓時被巨浪撕扯，血肉橫飛，鮮血激射。

燕十三目瞪口呆，連連點頭道：“這決計不成能，定是青龍州的狗賊假扮的。”話音未落，俄然神采一變，眼中儘是難以置信之色，脫口道：“史統領！”

燕十三淒然大笑，用力一抖，長槍從手臂上彈射而出，鮮血飛噴，刹時染紅了半邊衣衫。他兀自笑道：“你們……很好！函長老光亮磊落，火城主又待你們不薄，而你們卻聽信奸人調撥，不去殺賊，卻反戈相向，你們有何顏麵見他們？又有何顏麵麵對故鄉父老和城內的兄弟姐妹？”

世人安然失容，忙不迭向後退散，看著函穀的眼神又是驚駭又是氣憤。

殺聲震耳欲聾，燕十三微閉著雙眼，點頭苦笑。之前同生共死的兄弟朋友，到頭來卻鬨的自相殘殺，心中淒苦索然，頓覺空茫無措。

就在此時，忽聽遠處號角齊鳴，鼓聲如雷，兩相併奏，直破蒼穹。

燕十三哈哈狂笑道：“我倒要看看誰敢上前！”

世人大駭，趙冰玨失聲道：“燕年長幼心！”

不容他細想，隻聽一人長聲道：“大哥，你如果仍然這般執迷不悟，那麼咱倆的情分就到此為止了。”循名譽去，恰是如芒。

沈九峰皺眉道：“燕兄弟切莫意氣用事，當下關頭最緊急的事是找到函長老，為他洗刷明淨，如許赤蓮城方有一線朝氣。”

在場諸人多數是土生土長的赤蓮城中人，目睹城外雄師壓境，敵眾我寡，必定免不了一場惡戰，早已憂心忡忡。如果開戰，城中的淺顯百姓絕難倖免，他們的父母妻兒多數在此中，此時悲忿交迸，忍不住熱血上湧，呼道：“殺！”

司空滿道：“不錯，這般同室操戈隻會使親者痛仇者快，正中了仇敵的奸計。我們隻要證明函長老和火城主明淨，才氣化解兵戈，免除戰禍。即便青龍州千軍萬馬，他冇有出師之名，也斷不敢與天下為敵，執意攻打赤蓮城！”

燕十三眉頭深鎖，疑道：“尖細？甚麼尖細？”

趙冰玨心中翻江倒海般狂湧，赤望帝、火赤炎臨終時的重托交叉著心口的肝火，終究壓抑不住，爆而出，他狂吼道：“停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