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0章 終局（上）[第3頁/共5頁]

“是――”那些禁衛一刹時停下殛斃，整齊迴應。

“你想說甚麼？”碧城防備道。

“小歆。”

謝則容抬高的笑聲帶了幾分森然。他道：“她是楚碧城,這一事，薑梵曉得，孤曉得，乃至連蘇瑾都曉得，商闕，孤要謝你把皇後帶回孤的身邊，隻是這一場紛爭中你畢竟不過是個外人。”

“尹、尹陵……沈太醫……下毒……司舞香料……”

碧城緩緩站起家來，在謝則容震驚的目光中來到他麵前，低道：“對不起謝則容，我留不得你性命，我留不起。”留他，楚氏先祖泉下有知如何安生？留他，朝中百官喪命者如何能諒解？留他，將來宸兒的胞兄如果擔當大統，如何安坐皇位？

尹陵提劍，一動也不動，連宸兒從他身上爬了下來也冇有擺盪他一分。不知過了多久，狼籍中響起他吃力的嗓音。他說：“他說的，是不是真的？”

碧城溫馨聽著，眯著眼睛打量這生殺煉獄：祭塔之下一片死寂，倖存的朝臣絕望地跪倒在了地上，宸兒已經嚇得連哭也哭不出來，呆呆望著祭塔上的薑泱。統統人曉得這一場動亂究竟是誰贏了，隻不過如許的結局過分讓人絕望。

“這是你想要的結局？”

碧城終究再也支撐不住翻湧的暈眩，一個踉蹌朝前栽倒。幸虧，尹陵就在她身邊一步之遙，他眼疾手快扶住了她，她就藉著他的身材支撐，朝著朝中所剩的官員道：“本日，本宮如有不測，楚氏江山由燕喜公主以後承續……皇子年幼，攝政王……由裴元煥裴帥決定……不過，兵權……必須交還，交由……大神官所定之人選執掌！”

“如何？”謝則容對碧城淡道，“你是孤的皇後，天然能夠號令他們為你所用。這一月來，你調劑他們，經心擺設，處心積慮所作之事，孤儘數曉得。他們會為你做統統事情，但不包含違背孤的號令。皇後，孤的這些存亡弟兄可還用得順手？”

“你老是不悔怨。”碧城苦笑，“究竟是你不悔怨，還是不敢悔？”

碧城擦乾了眼淚在禁衛的庇護之下靠近謝則容。當時候，謝則容已經被刀刃逼到了祭塔邊沿，靠在祭塔上喘氣不止。他豔紅的喜服被刀刃扯破了數道口兒，胸口一片血汙，平常淩厲的眼現在已經是渾濁一片。如此形象，已經不能用狼狽二字來描述。

碧城睜著眼睛任由眼淚決堤，尹陵笨拙地拿袖子想去擦拭。成果，袖子上儘是血汙，他皺著眉頭糾結了會兒，終究把她的腦袋按到了獨一還算潔淨的肩口。

“尹陵……”

僵局。

碧城驚奇抬眼。

謝則容道：“商闕，你我也算是故交，以你所見，這世上另有誰能讓孤不吝代價要去挽留，即便血流成河也在所不吝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