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章 離間[第2頁/共4頁]

劉內侍一麵體貼腸將勤政殿的門掩上，以免在內心揣摩著崔述的話，徹夜無眠？看來他的預感還真冇錯，崔大人帶來的還真不是甚麼好動靜。

半晌，年青君王的寡淡聲音高聳地在大殿裡響起來，“退下吧。”

他已經好久冇有見過白樊素了。疇前還經常能在東宮瞥見，可自從那次葉霖警告了白樊素，白樊素便再也冇有親身去過東宮，一應動靜都是由葉霖派給她的影衛通報，更彆說長寧宮變，葉霖即位，這皇宮大渾家多眼雜，她更是未曾來過。徹夜若不是她空口白牙地“誹謗”皇後孃娘，恐怕仍舊見不到陛下吧。

上好的岫岩玉茶杯摔得粉碎，案幾前那人也不睬會，自顧摩挲動手中的一把摺扇，臉上冇甚麼神采，另一手撐著額角，身材斜靠在軟背上，閉著眼睛不曉得在想甚麼。聞聲劉內侍的腳步聲，也未睜眼，隻沉聲道:“叫她們都退下吧。”

“猖獗！”葉霖猛地拍向身邊的案幾，常日裡波瀾不驚的玄色眼眸現在傷害地眯起來，叫人看不清貳心中到底在想甚麼，“白樊素，你的膽量未免也太大了些。”

他到底那裡不好呢？若說有，便是過分密意，在皇後孃娘身上陷得太深吧。

絕無半句虛言，怕就怕究竟真是如此，蘇瑤對葉霖來講到底有多首要，用不著旁人提示，崔述看得清清楚楚，隻怕陛下是以失了分寸，叫邪佞之人趁虛而入。

阿堯，阿堯……

公然，不出三分之一柱香的工夫，就聞聲甚麼東西碎地的聲音，緊接便聞聲陛下沉聲道:“不要說了，傳她親身來見我。”

人跡罕至的狹長甬道。

正胡思亂想間，忽見一斯文漂亮，白衣迤邐的高大人影朝這邊走來。劉內侍擦了擦眼睛，竟是冇有看錯，來人恰是日理萬機的崔述崔大人。這麼晚了，不但陛下，就連崔大人也未安息，還要麵見陛下麼？

劉內侍抖了一抖，就見崔述推開殿門快步走了出來，眉頭緊皺，行動倉促，也未同眼巴巴看著他的劉內侍說上一個字，便徑直朝外走去了。

崔述側身退後一步，讓開門路，待那女子與他錯身而過的刹時，俄然開口道:“陛下待娘娘到底分歧，你……好自為之。”

……

他一向清楚，比誰都清楚。

沉寂無聲的大殿裡。

“葉霖，我傾慕你……”

“慈悲足以滅國，而愛更加傷害。葉霖，你不需求愛。”

“崔大人。”

崔述聞言倒是眼神一暗，邁步便朝殿裡走，徒留下一句似是而非的感喟，道:“恐怕陛下徹夜是無眠了。”

劉內侍抬起將近同下眼皮粘在一起的上眼皮，看了一眼還在案前埋頭批摺子的年青帝王，悄悄打了一個哈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