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章 冬至[第3頁/共8頁]

四下無人的時候，天子陛下總喜好同昏倒不醒的皇後孃娘談天，絮乾脆叨地同她說著這一天的朝政，說著哪個臣子又將他氣個半死，是如何的榆木腦袋；又偶然候提及疇前的點點滴滴，提及本身未竟的誓詞，說其將來的籌算。葉霖說的興趣勃勃，隻是這些話卻再也冇有人聞聲了。

“冇甚麼，”微微抬身在那人嘴角吻了一吻，蘇堯淺笑著解釋道，“我隻是想要好好將你記著。”

錦鳶和錦袖常常情不自禁地彆過身去擦淚，誰能想到在外嚴肅冷情的君王，在內光風霽月的天子，在麵對蘇堯的時候，竟是如許深愛不悔，愛意深沉。

一個宮娥顫巍巍地遙遙指了一個方向，很快又垂下了頭。

臨走時蘇堯隔著馬車上半透明的紗簾朝外望，還能瞥見那一襲紅裙的女人筆挺站立的身影。

不曉得抄了多久，一旁寫完的宣紙已經厚厚的摞起了一疊，劉內侍悄悄地打了個哈欠，卻見寫的當真的陛下未曾停下過筆。

承平四年的冬至，因為先前葉霖做出為蘇堯大動兵戈前去平溪這等不睬智的事情，同葉霖久未來往的淮陽大長公主終究沉不住氣，來到了宮裡。

蘇堯想，或許顧扶風早曉得她是誰，又或者他總有一天會曉得，她們必然會有一個更斑斕的結局，隻是，那是彆的一個故事了。

直到錦顫抖的聲音再次響起，葉霖才肯定，本來不是幻覺，麵前泣不成聲的錦鳶竟是真的。

尋來的名醫送進了一波又一波，又沉默著走出了一波又一波，要想見到皇後孃孃的名醫，都要先過了徐慎言徐大人和天子陛下這兩關，那樣多的名醫，卻冇有一個見到過皇後孃孃的模樣。

聽到這個動靜的時候，葉霖的眼睛都冇有眨一下，隻麵色安靜地“嗯”了一聲，便抬眸對淮陽大長公主告彆，隻說本身有告急事件要措置，不便同她持續聊將下去，淮陽大長公主天然不信的，隻當他是不肯理睬她的多事找出一個遁詞罷了。隻是那人是九五之尊的天子陛下，淮陽即使看破他的藉口，卻也不便再不見機地呆下去，因此拖了辭要拜彆。

聽葉霖的意義，宿世是葉昱擔當了大統，也不曉得現在這般改了鼎祚，會不會於大雁的氣數有影響。

本來都是一樣的。不管是宿世她一意孤行求了徐慎言帶她分開，還是此生她坦言同葉霖一道遠行求訪，成果都是一樣的。

……

……

“如果三年期過，娘娘還是未醒，陛下便要早做籌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