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聖淩[第2頁/共4頁]

“聖淩，聖淩……”赫子辰將這兩個字含在唇間，幾次呢喃，每一聲都更熟諳一分，好似這個名字他曾叫過千百次。

“……在你眼裡，我是美人？”身為男人被如此調笑，那人卻冇有動氣，反倒是神采有些古怪。

“倒是陛下的書房……”

“我……”赫子辰皺眉，站起來回身看向聖淩，想要說點甚麼，但又不曉得說甚麼。

“眉如遠山千層雪，目似池中一點星……”他伸出一根手指輕浮地挑起那人的下頜，調笑道，“如此美人，隻怕是看一輩子都看不敷哪……”

赫子辰靈敏地捕獲到這點，卻假裝甚麼都冇有聽出來，他眉梢輕挑，笑了起來。

“陛下談笑了，爬上陛下的床可並不需求多密切的乾係。”並不似諷刺，聖淩彷彿隻是安靜地在陳述一個究竟，隻是這個“究竟”叫赫子辰有些接管不了，“上您的床的人，聖淩不是第一個，也不會是最後一個。”

赫子辰心底歎了口氣，還是決定先去會會這第一……不，第二個來看望本身的羅將軍，出了寢室，叮嚀紫竹給國師大人泡茶後，他便徑直朝書房走去。

“赫子辰你真的重生啦？真是太好了！”

他這話一出，青鬆微微瞪大了眼睛，彷彿有些驚詫，但還是聽話地去了。青鬆走後，赫子辰將衣衫清算了一番，正籌算梳頭，聖淩卻搶先一步拿過木梳，對他道：“讓我來吧。”

“至於你為甚麼要斬斷琴絃……”聖淩說到這裡頓了頓，輕聲道，“或許，是討厭它的仆人吧。”

很熟諳。

聖淩起家披上紅色銀邊長袍，站在床邊看他，問道：“你醒來後這些日子，可有甚麼不適？或者有冇有甚麼奇特的感受？”

那真是一雙格外都雅的眼睛，涼薄素淨的狹長眼形，瞳人卻烏黑水潤的，清冷中又透著幾分多情，生在這一身皆白的人臉上顯得特彆奪目。

鏡子裡，一人玄衣墨發，一人銀髮白袍，一渙散一沉寂，看起來彷彿格格不入，卻又分外調和。

聞聲聖淩就是那傳說中的國師，赫子辰卻並不感覺吃驚，或許先前便已有瞭如許的直覺。

不知是不是錯覺，赫子辰感覺他身上的氣味有些落寞哀傷。

“陛下，您該去了。”聖淩卻側過身，做了個“請”的行動，麵上一絲神采也無，“羅將軍該久等了。”

也不知是他哪句話太無恥，那人古井無波的神采微微有了點顛簸，像是有些想笑又笑不出來，如許的神情顯得有些慘白。

怎……麼……會……

他神情安靜，波瀾不驚，清楚冇有任何表示，可不知為甚麼，赫子辰總感覺，他彷彿並不肯意本身去見阿誰羅將軍，但同時也不籌算禁止本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