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上藥[第1頁/共3頁]
芙廷苑,瑾瑤回到屋裡,見房內空蕩蕩,案桌上擺放的筆墨紙硯整齊有序。
擦完了,傅淩纔將手移到她頸部的那根紅繩上,苗條的指尖勾了勾,他問:“這個木雕有何特彆含義嗎?我瞧你一向都戴著。”
可一想母親的嚴苛,還是生生將那點念想壓了下去,不能因他的一晌貪歡就害了她一條命。
瑾瑤不怕被吃,是怕死!
半晌,她用力搖了點頭,“奴婢真的甚麼都記不清了。”
傅淩纔不管那麼多,拿著藥瓶笑道,“來,爺給你擦。”
方纔去拿藥的小廝聽了嘴角忍不住抽了抽,這可不是甚麼托人家給的。
隻是給後背上藥,有需求全給她脫了嗎?
背部抵進一片熾熱的胸膛,他像監禁一樣,緊緊掌控著她。
她記不清,關於那女人的統統,麵龐長相,以及五歲前的餬口跡象,點點滴滴都幾近恍惚龐雜。
未比及傅淩的回話,薛廷拿不準這位爺當下的性子,不知是活力還是歡暢,隻好摸索地說,“小人來府是想問二爺討一個公道。”
她謹慎看了眼傅淩,如果二爺曉得,他會不會嫌她心機,會不會嫌她仗勢欺人,會不會嫌她暴虐?
汝窯筆洗裡的水清澈見底,涓滴不像動過的陳跡,深深歎了口氣。
他謹慎翼翼,塗得那樣當真,連最最藐小的傷痕都冇放過,過了好久,瑾瑤嚴峻的心才漸漸放鬆了下來。
回身見傅淩奧秘兮兮地上前,往她手裡塞了個東西。
瑾瑤咬了下唇,這無怪她會這般想,在薛家時,薛家大爺可不管是白日夜晚……
“二爺,人到了。”
硯台裡墨跡已乾,瑾瑤拿起煙鬆墨條,往紫金端硯裡加了點水,籌辦重新墨下,恰時身後傳來傅淩的聲音。
傅淩拉著她坐到一旁,笑得光輝不羈,“爺托張太醫給開的方劑,說是甚麼用南海藥蓮加以黃芪、珍珠粉、丹蔘等亂七八糟研磨成粉製成膏,專對你背上的傷疤!”
薛廷進了屋,環顧四周未見的瑾瑤的身影,覺得不在,便恭謹道:“給二爺存候。”
“二爺!”瑾瑤羞紅了臉,雙手擋在胸前,下認識背過了身子。
傅淩不忍女子悲傷落淚,想給她們統統的庇護,何如府中端方森嚴,當朝品級刻薄,這些都不會準予他娶一個丫環,哪怕是妾也不可。
傅淩真的隻是在給她上藥。
二人雖再過分的事都做過,可那到底是夜晚,現在是白日,光天化日,朗朗乾坤,實在是太羞人了。
她可覺得了活下去,蓄意勾引薛廷,可傅淩不一樣,這裡也不是薛家。
深褐色荷花木雕,不知是甚麼木料所雕,卻入水不腐,不似金絲楠木那般亮眼,不似紫檀木那樣有光芒,大要永久都是一層附著蠟似的霧濛濛。
瑾瑤掌心發緊,冇想到薛廷竟會找來,那她讓人毆打薛陳氏的事情不就露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