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4章 箏鳴[第2頁/共3頁]

魏馳前腳一踏出府門,我就將他的叮嚀全都拋到腦後。

“那就勞煩二位侍衛,幫我給蕭王妃傳句話,就說柒娘有事與王妃相談。”

“......”

我欣喜萬分地提著鷂子,衝出了殿外。

“否極泰來,共伊長遠。”

得找個迂迴的路數才行。

紮鷂子時,我又試圖開口替苧側妃討情,可話剛說到一半,就被魏馳無情冷酷的言語給打斷了。

待魏馳和長生公公從宮裡返來時,我的鷂子已經紮得初具雛形了。

“睿王妃有令,剋日府上家聲不正,後院女眷若無王妃準允,不得私行分開後院半步,須在房內靜思自省,熟讀謄寫《女誡》和《內訓》。”

我偏頭裝傻,不想理他。

掛在鷂子上的竹笛收回好聽的箏鳴聲,跟著風聲傳得很遠很遠。

有一次,於世和太子哥哥哄我玩兒,給我做了一個鷂子。

我被懟得無話可說。

魏馳替我解釋道:“自五代時於宮中作紙鳶,引線乘風為戲,後於鳶首以竹為笛,使風入竹,聲如箏鳴,故名鷂子。是以,不能發作聲音的叫紙鳶,能發聲的叫鷂子。”

我站在風中,笑意盈盈地朝他揮了好久的手,他才緩緩跨過殿門朝我走來。

魏馳提著鷂子站在殿門前,悄悄地看了我很久。

我軟聲軟語地與兩名侍衛籌議。

我點頭,笑意嫣然道:“不是紙鳶,是鷂子。”

“.......”

靈光一閃,我俄然想到了體例。

伉儷倆還真是配合適當。

一個管前院,一個管後院,真是一點縫兒都不給我鑽呀。

“海晏河清,時歲和豐。”

也對,我隻是戔戔一個婢女罷了,守門的侍衛能聽我的纔怪。

如何辦呢?

為了找到軟骨散的解藥,我將魏馳寢殿和書房、以及長生公公住的房間都翻了個遍。

“......”

可眼下該如何把信送出去?

我迫不及待地將鷂子放出,扯著線,抬頭看著它越飛越高。

魏馳完整冇有被我的挖苦諷痛,反倒語氣輕飄飄地嘲弄起我來。

翌日,暴雨到臨前,六合之間暴風高文。

“鷂子不就是紙鳶?”

長生公公聽了有些不解,湊到一旁看熱烈。

“在做紙鳶?”,他柔聲問。

隻見魏馳衝著我唇角斜勾,邪魅笑道:“今晚,你彆想睡。”

魏馳並未將筆接疇昔,而是從身後攬住我,握著我的手,一起在他紮的阿誰鷂子上,帶著我一筆一劃寫下兩行墨色的正楷。

這些日子,我一向籌算將睿王府內應叛變並歸順魏馳一事奉告晏王。

“殿下,颳風了。”

魏馳出府的機遇可貴,我不能光在找解藥的事上華侈時候。

我又回到本身的寢房,找出我之前從雜物庫裡取來的麝香粉,將其調配在香料裡,一起裝進香囊,隨身佩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