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二章[第1頁/共5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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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青歎了口氣，剛想說話，內裡管家倉促出去稟報：“郎君，大理寺張理少突至，言有要事相商。”

陳青站起家，拍了拍陳太初的肩膀，問九娘道：“阿妧今後作何籌算？”他若能幫她的，總要伸手幫上一把。

張子厚一身素服，去靈堂祭拜後，和陳青和陳太初回到廳上，馬上深深作揖道：“張某特來請罪，還請齊國公和二郎懲罰。”

她抓住趙元永，又不安地東張西望：“你胡說！你甚麼都不曉得，一派胡言！”她喃喃道：“九娘幼年時差點被賊人所害，是玉郎救了她！還派了晚詞晚詩去護著她。他很中意九娘！說她很好，特地把飛鳳玉璜留給阿桐為信物！固然阿桐兩伉儷不肯，可玉郎也不會害了九孃的！你甚麼都不曉得！”

張子厚行了一禮：“多謝齊國公不殺之恩！張某特來請齊國公切勿急著辭爵歸田！阮玉郎一天不除，燕王一日不能放心。我張子厚不如蘇瞻那廝，天下人皆知，不獨齊國公這麼想！又如何！”他語帶忿忿不平之意，一甩寬袖，揚長而去。

趙栩歎了口氣：“既然王九娘是你mm的女兒，你一口咬定阮玉郎不會害她，那也許就是太後孃娘下的手了。她死得很冤，她——彷彿甚麼都不曉得。”

陳青一愣，低聲問：“阿妧你是——？”

九娘起家深深朝陳太初膜拜了下去：“表叔請勿作此言，是阿妧心誌不堅，對不住太初表哥在先。正要向太初表哥請罪。”

“蘇昕俄然被追封為郡主，也是張理少你的手腕？”九娘從屏風後轉了出來，瞪眼著張子厚，攔住就要脫手的陳太初。

陳青皺眉道：“張理少這是做甚？”

阮婆婆久久才搖了點頭：“孟王蘇程四家，都是百年前的舊事了。乾元年間，太宗滅後蜀，安定四川，這個你們總該曉得吧？”

城西齊國公府，來賓已散。街巷裡唏噓不已的士庶也各自去了。石板路上一地紅色紙錢異化著紅色綠色采紙，月光下格外觸目驚心。

“婆婆！婆婆！”趙元永大哭起來，冒死拽著阮婆婆，又朝著趙栩大呼：“你害死了我婆婆！我恨你！我恨你！”

阮婆婆一呆：“這些我倒不清楚。太宗天子能安定四川，實在功績最大的就是青神王氏、眉州蘇氏、程氏，另有當年還冇搬到翰林巷的成都孟家。”

趙栩一怔：“甚麼？！”

“公道人間唯白髮，朱紫頭上未曾饒。”定王感喟道：“成王敗寇,願賭伏輸。你能想開也是好的。趙璟被趙瑜毒死了，趙瑜也他殺了。算上我年老邁嫂,曹後成宗，玉真她們，三代人了,如有一小我肯放下屠刀，也不至於搭進這很多條命。”

定王和趙栩一愣，對視一眼，不約而同地問道：“你mm嫁給了王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