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八章[第1頁/共4頁]

高太後深深看了官家一眼，端起家邊的茶盞：“官家意已決，老身也就未幾說甚麼了。孟氏入宮後，老身自會經心極力教誨。”

高太後點點頭：“越國公主年紀是大了些，但若不能生養反而是功德。既然官家你要立六郎為太子，又要兩年後才納太子妃，不如讓六郎先迎娶公主，封為夫人，也顯得出大趙對契丹聯婚的正視。”

趙棣嚇得一手捂住了她的嘴，哭道：“蕊珠，你疼胡塗了！你悲傷過分，人都胡塗了！”他低聲道：“這裡是慈寧殿！娘娘仁慈，留你在此療養三天再跟我回府。”

官家歎了口氣：“起來吧五郎，你先去看看張氏如何了。”趙棣起家施禮倉促去了。錢妃見狀也見機地退了出去。

一旁侍立的錢妃，已經漸漸沉著下來，聞言忍不住看向兒子，盼著他千萬不要頂撞太後。

官家略一思忖：“年紀大一些纔好，曉得照顧人。娘娘說的有理，明平常朝，我同相公們商討看看。”

外邊林尚宮出去稟報：“永嘉郡夫人不幸小產，折損了一名小皇孫。夫人安然無事。”

高太背工中的茶盞重重落在案幾上，身邊的錢妃打了個寒噤。趙棣胸口起伏了幾下，終究還是朝著太後和官家跪了下去，耳入耳見內裡傳來一聲極尖的喊叫，叫的恰是五郎。趙棣急得心都碎了，幾近忍不住衝要去西偏殿應一聲。

秦供奉官手持青竹柄塵麈，漸漸在廊下踱步。尚書內省、入內內侍省的幾位女官和內侍神采安閒,帶著宮女內侍們守在大殿外。禦病院和禦藥的醫官們不時來回於西偏殿和大殿，因宮裡幾十年來如許的事司空見慣了，他們麵色恭敬卻無孔殷之情。

大殿上隻剩下高太後和官家向皇後三人。

若不是那位先生互助，她恐怕還待字閨中，被汴都城的小娘子們明捧暗貶呢。是她冇聽先生的話，以進為退鼓動趙棣去娘娘那邊討要吳王妃的名分，惹得娘娘活力。先生讓她記著要在心上放一把刀，可她卻因被熱誠而昏了頭，犯蠢落空了孩子。眼下，隻要求先生再幫她一次。

從福寧殿趕來的官家側身和向皇後籌議了幾句，讓人去請越國公主。

張蕊珠死死抱住他，冒死咬著他的手，身子狠惡顫栗起來。趙棣忍著痛一手緊緊抱住她，想起孟六娘，隻恨得渾身也顫抖起來，更恨本身無能有力，冇體例戳穿她暴虐心機，白白害苦了蕊珠，落空了孩子。

耶律奧野出去後反覆了一遍大殿外說過的話，又被請去東偏殿喝茶。

趙棣握著她的手，極力平複了一下表情，柔聲安撫她：“蕊珠，我又如何會怪你？醫女說了你身子冇事，調度一番就好了。當初我娘也是落了一胎後才懷上了我。你放心，你必定能很快再懷上孩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