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釣大魚[第3頁/共5頁]

秦放歌麵無神采地又看她好久，道：“他不信你，那我便信你一次好了。”

大鬍子，不就是葉如誨？

阿瑤無語，垂目看著搭在胸口上的薄被上精緻的紋路，濃長黑睫如蝶翅般微微顫抖，好一陣才道：“我不曉得。”

小藥僮點頭，然眼中的錯愕之色卻出售了他，不過是個十二三歲的小孩兒，也難為他這麼強撐著。她不覺好笑，忽而想起阿誰年紀時的唐連，比這小藥僮要高一些，膽量也大很多，遇事總衝在她前麵，恐怕她受了人的欺負。

秦放歌身上餘毒雖未除儘，但經林先生的經心調節，已能下地隨便走動，麵色精力都好了很多。林先生為她把脈診治之時，他便一向站在前麵凝目旁觀，神情一如既往地冷峻陰霾，眸中光芒閃動，似有質疑之色。

“女人跟唐連公子長得普通都雅，待人又好，當然是好人。”

“不配？隻怕你是隻願奉養你的相爺罷？”他唇邊又浮出慣常的譏嘲笑意，“便是他要你死，你也隻願奉養他一小我。”

“我不喜好女人跟著那位秦爺。”小藥僮嘟起嘴皺起眉毛，滿臉的不喜好。

阿瑤這才作罷，女孩兒家哪有不愛美不想好的，多少還是怕腿真就跛了，便也就乖乖撩起褲腿給林先生看傷。

隨他去嶽州，她之以是中毒不死，便是為著這個。

他感喟著回身，轉頭來看向秦放歌。

阿瑤愣怔住，但看秦放歌那副神情並不像是非常當真的模樣，便知他是在談笑。秦放歌雖狂放不羈，心氣眼界倒是極高，似她這般以色事人的女子，在他眼裡隻怕連給他提鞋都不配，又豈會真叫她奉養床榻？

方巧林先生出去，看到她笑成如許，便問是如何一回事。

剛好趕上在房裡昏睡不醒的阿瑤，這才救了她。

林先生雖顧恤阿瑤，礙著葉如誨的麵子，卻也不好說甚麼，隻道：“十二女人才方醒來，身材尚自衰弱，秦爺長話短說，彆太累著她了。”

照秦放歌的說法，她底子就是個忘恩負義心狠手辣的暴虐惡婦。

林先生點頭道：“女人不必客氣。”心下倒是感慨，這女人實在也是不幸，先是斷了腿，跟著便又中毒，卻也太多劫了。

他所要的不過是隱在嶽州的某位奧秘人物，這叫放長線釣大魚。

果如唐庭所言，是林先生救了她。

他這番話說得語重心長，阿瑤又如何不動容？隻是這統統卻並不是她能擺佈的，沉默很久，苦笑道：“先生所言極是，我也不想如此，隻是身在江湖……實非得已。”

“也不是。”小藥僮有些不美意義地撓撓頭，又道，“唐連公子也是好人，女人，他去哪兒了？甚麼時候還來？我想聽他吹笛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