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戲中人（1）[第2頁/共3頁]

“你原是如何籌算的？”唐初樓微蹙起眉看她，“倒是說來聽聽。”

“我的好戲？嗬嗬……”他漫不經心腸笑了，頓了頓卻道，“也罷，小阿瑤要看戲，我自是要讓你看個夠的。隻是，大家都想看彆人的好戲，又豈知你不是在戲中？”

唐初樓走疇昔坐下，轉目看看前麵的阿瑤，道：“過來。”

唐初樓又站了半晌，方回身往茅草棚內去。棚子的門有些矮，偏生他長得又有那麼高。他不得不微弓起家，進門的時候還記得有阿瑤這麼號人，微微側頭看她一眼，道：“你也出去。”

阿瑤抬手捋了捋鬢髮，順勢調劑坐姿，將一雙赤腳縮到裙子底下去了。

阿瑤縮回擊，在袖中悄悄撫弄完璧歸趙的扶搖鈴，心機轉了百回，終忍不住問：“不知相爺有何事叮嚀？”

阿瑤自出去後就一向站在門邊，聽得他喚，不由微怔，頓了頓，還是服從走了疇昔。

卻也是這個理。阿瑤想了想，還是將鞋子脫下，放到火邊去烤著。

唐初樓微揚了揚唇，似笑非笑：“看來還真是如此。不是要遠走高飛麼？給了你那麼好的機遇都不走，卻恰好要跟來陪我逃亡天涯……你這是捨不得，還是做了雙料的細作？你說，你到底跟來做甚麼呢？”

夙玉帶著幾個衛兵尋了些乾草和枯木爛枝，在棚子裡點了個火堆。

嶽朗已按唐初樓叮嚀在大隊人馬分開後，派出五十兵士引了大部分追兵去橫嶺。情勢與唐初樓料想中的所差未幾，因為大雪的原因，他們下來野蜂塘的陳跡多數被袒護，故而雖有少部分追兵往這邊而來，卻都往塔樓的方向去了。

已入夏季，野花儘都殘落，蜂群自也渺無蹤跡。

阿瑤內心忽上忽下，也不知他要如何，隻要先挨著他坐下。

“並冇……甚麼籌算。”

用不到她，便是說，她再冇有任何操縱代價。

“在文殊殿，你原不想跟我走的吧？”

正想著，唐初樓已抓住她的手，將扶搖鈴戴在她腕上。

唐初樓垂目看了會她腳上濕漉漉的布襪，又道：“把襪子也脫了吧。”

唐初樓愣了愣，盯著她看了半晌，眸光微冷，今後退了退，半倒下去，轉開眼望住熊熊的火光，懶懶道：“眼下已用不到你了。”

“嗯。”唐初樓道，“先在此休整半個時候，若雪不斷，一個時候內必得分開。”

不然困死他們的很能夠不是葉如誨，而是這場大雪。他們所帶的補給未幾，來得又倉猝，連冬裝都未穿。風雪中的三四百名兵士，撤除鑒戒和巡查的兵士，大部分人都在背風處休整，雖說有鎧甲護身，到底抵抗不了酷寒。如許的冰天雪地，彆說十天半月，便是三天都接受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