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 風雲變（2）[第2頁/共3頁]

商玉跳下車，傘也不打便朝唐初樓走去，秦放歌倉猝撐開傘跟上，防著她被雨淋到。

人皆這般說，隻要秦放歌曉得，他二人不能相守，實則題目是出在他們本身身上。商玉舍唐初樓選徐雲風，父命當然是難違，但若不是唐初樓仗著本身風騷俶儻，朝三暮四與人不清不楚，還說那樣的話傷商玉的心令她難過，兩人也不至分裂。

兩人籌辦下車時，卻見唐初樓的宅邸門前還停著輛馬車，府門敞開著，唐初樓正舉著傘將一身姿婀娜的女子扶上那輛馬車。二人描述密切，實在令秦放歌吃了一驚，商玉更是僵在了當場，許是氣得急了，好一陣都在瑟瑟地顫栗。隨後，那輛馬車駛離，唐初樓也看到了他二人，卻並未迎上前來，就隻站著隔著雨簾定定望向他們。

“冇有麼？你這些日子一向不來相府，我托人帶信給你，你也不回，不是躲著我又是甚麼？現在又當著我的麵同彆的女子拉拉扯扯，你……你對得住我麼？”

秦放歌到底氣不過，當日在雨地裡狠揍了唐初樓一頓。隻怕也是內心有愧，他竟冇有還手。

他先是與太尉戚懷義過從甚密，繼而同右相高安士也有了來往，而這兩人都是商相耕苗新法反對者中的領甲士物。他不再儘力擁拓商相推行新法，遇有朝堂上兩派相爭，多數時候保持沉默，暗裡裡也有對新法不滿之言辭。

“冇甚麼？”商玉又道，“那你乾甚麼總躲著我？”

秦放歌從未想到，一貫高慢的商玉，竟會有這般寒微的時候，方纔所言看似是詰問，更多的倒是對唐初樓的期許與哀懇。他有些難過，忍不住出聲幫腔：“就是，你對得住玉姐嗎？”

他與商相的嫌隙在商玉與徐雲風結婚後第四年時閃現端倪。

秦放歌私底下去看他，也自心傷。他雖不通政事，卻也明白唐初樓如此是因何之故，他對恩師的某些做法實在是不附和的，隻是商相剛愎自用，又正在氣頭上，他又如何敢多言？

兩人冒著大雨坐著馬車出去，比及了處所，他才知是唐初樓的住處。

唐初樓卻道：“阿玉這話問得就怪了，我同你又冇甚麼，做甚麼不睬你？”

他也冇想到，此去竟令他保住了一條命。

唐初樓倒是淡淡的，言談中並未有甚麼牢騷，兩人倒是以又走動得密切起來。

當時，唐初樓已二十二歲。這四年中商相一向想為他尋一門當對的婚事，卻都被他不著陳跡回絕了。他用心努力於宦途，與秦放歌已完整成兩路人。作為商相門下高足唐初樓一起飛昇，成為吏部最年青的正五品官員，朝中聲望漸高，人脈也漸開廣。

唐初樓在相府外跪了兩日，也未求得商相的諒解。

自當時起，秦放歌方漸漸對唐初樓服了氣，便連商玉心儀他之事也不感覺那麼可愛了。偶爾也會想，這二人實在還算相配，若真成了親倒也還不錯。隻可惜世事難料，商玉最後還是尊父命嫁與了徐雲風。不過，論及家世出身，天然徐雲風更配商玉，何況他二人還是青梅竹馬，本來便冇唐初樓甚麼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