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章 逐水流（2）[第2頁/共4頁]

天子聞言，握住阿瑤肩頭將她略推開些，諦視望住她的一雙眼，反問她道：“你說是為甚麼？”

那侍衛躬身拜道：“謝皇上嘉獎。”

天子眼朝阿瑤臉上一睃，道：“也好，朕也有些乏，便陪你一起躺躺去。”

天子在她耳邊道：“你如何想都好，我隻要你在我身邊。甚麼身份職位，你不柔媚婉順又如何？我便愛你如此，至於那甚麼狗屁的剛烈火性，幸得冇有纔好。十二姐，我留你在身邊，與唐相另有之前那些事全無乾係，我這麼費經心機，乃至不吝對外謊稱你已身故，為的也隻是與你長相廝守。我如此說，十二姐你，還不明白我的情意嗎？”

阿瑤不由語詰，眼望天子眼中滑頭的笑意，便知他不安美意，乾脆站起家道：“那還是出去轉轉。”在房裡呆著，他隨時都可打發人下去，出去在園子裡轉老是要帶些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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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瑤苦笑道：“似我這等身份寒微的女子，皇上到底愛我甚麼呢？論美色，我不過中上之姿，既不柔媚婉順可奉侍得皇上歡心，也無剛烈火效能夠死明誌……”

一時用罷午膳，天子道：“要不要出去到內裡園子裡轉轉，消消食？”見阿瑤興趣缺缺，便又道，“那便就在這裡坐一會，咱倆個說說話。”

到宮門時，隻見旗號獵獵，儀仗早已列好，壽扇華蓋羅傘林立，車馬浩大，頗是壯觀。

秦放歌被他一言提示，忙刹住腳步，垂下眼道：“是卑賤莽撞，還望聖上恕罪！”

阿瑤在他懷中忖思很久，道：“我有一事想不明白，想問一問皇上，不知當問不該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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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瑤道：“阿瑤不過一委身彆人的殘花敗柳，皇上卻甘冒違逆太後之名將我留在身邊，究竟是為了甚麼？”

華公公忙跑下去接過。

初冬時節，萬物雖已冷落，但作為皇家行園，行宮中的一草一木都由專人打理，此際便也改換了很多抗寒耐凍的珍稀草木，是以那園子中還是蒼翠的一片。天子牽著阿瑤的手一麵往前走，一麵興趣勃勃將沿途所栽種的那些奇花異草指給她看，前麵的數名宮人和賣力庇護的禁軍則不遠不近地跟著。

阿瑤定定望他半晌，對著他那雙熠熠似跳動著火焰的眼眸竟有些不敢直視，低眸緩緩猜度：“是為了向唐相請願，還是因我之前有眼無珠，衝犯陛下天威故而想……？”

秦放歌在震天的鼓樂聲中，心頭所掀起的波瀾也並不比這鼓樂聲小上多少。他自昨日來鹹水行宮，被安排在禦前行走，卻也傳聞過一些事。頭一樁便是天子打死了唐相身邊的女婢，聽那些宮人描述，十有j□j便是阿瑤無疑了。為著此事，他昨夜還非常傷感了一番，卻冇想她竟好好地活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