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1章 帝王心（3）[第3頁/共4頁]

天子微微皺眉，發話道：“罷了！”

天子道：“十三哥竟這般健忘？朕記得咱哥倆還是打過很多交道的，鬼王林那一腳朕但是至今銘記在心。”他說著話，漫不經心腸低頭看了眼自個的右手，那上麵另有幾個血痂，恰是唐連那日在鬼王林的佳構。

唐連嗬地笑了一聲，道：“皇上叫我十三哥，那可真不敢當，我記得叫我十三哥的是唐庭，不過他彷彿已為皇上殉職了，隻剩下一堆骸骨寥寂非常迴歸故裡，說來倒也不幸。至於鬼王林那一腳，當時皇上扮成那樣，我又怎認得出來？不知者無罪，還望皇上恕罪！”

她內心不由嘭地一跳，繼而便想起獨峰山那晚之事，神采頓時變得煞白，轉開眼再不看他。

唐連聞聽，扭頭順著天子的目光望疇昔，目光落到阿瑤臉上，在她身上高低打量一番，麵上垂垂紅漲，眼中多少情感交雜，終究彙成深深的痛苦，他在微微顫栗，也不知是因氣憤還是因痛苦，連聲音都是顫的：“為甚麼——十二姐，你為甚麼會在這裡？”

江天成未料她竟也跟著天子過來，麵上便帶了幾分迷惑，道：“如何娘娘也來了？”

街衢上燈盞如繁星般羅織，軒蓋如市，一起都是趕去上朝會的大臣，而他這天子卻在此時為個女人棄他們不顧前去他處，這並不是明君之行。

阿瑤道：“我知在鬼王林時阿連對皇上多有獲咎，皇上恨他也是應當，可當時他……他不是不知你是皇上麼？”實在是曉得的，當時唐連就想殺了天子，但這時候她如何又能那樣說，隻能硬著頭皮遮瞞，本來報酬了嫡親之人，都是能夠倒置吵嘴混合是非的。

唐連轉動眸子，目光在天子臉上略凝了會，才點頭道：“不認得，方纔他們說你是天子。”

過了些時候，車子拐入一道院門內，華公公在外道：“皇上，到了。”

天子將江天成喚到身邊低聲問話：“隻他一個？冇有翅膀麼？”

真臨到頭上，阿瑤才知有些事並不那麼好解釋，對著唐連質詢的目光，她竟連直視他的勇氣都冇有。

天子不答他，烏青著臉道：“把唐連提上來。”

車馬很快備好。

江天成遊移了下，麵露難堪之色，道：“還冇查到甚麼。”

車子轆轆在往前駛。阿瑤這才緩緩將那髮簪從頸中挪開，天子目睹那簪子一點點闊彆，仍自驚魂不決,忽一抬手就將那東西打掉，不等阿瑤反應過來，俯身撿起，利市便丟出了車窗外。跟著便扔過一盒藥到阿瑤懷中，咬牙道：“這是金瘡藥，本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