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第四章[第1頁/共4頁]

趙澈偏了偏頭，漸漸坐起來些：“母妃。”

貧家窮戶，哪有比用飯活命更緊急的事。

徐靜書點完頭纔想起對方看不見，趕快出聲：“好吃。餡兒裡有很多火腿，另有很大顆的金鉤。”

“中間的萬卷樓是我小時的書樓，”趙澈隨便向外指了指，“若你感覺能夠，以後便每日過來先看著。”

“一口氣吃這麼多，”徐靜書遊移著舔了舔下唇，“會不會過分度？”

將近傍晚，忙了整日的郡王妃徐蟬腳不斷步地到了含光院。

“樂意的！很樂意的！”徐靜書如夢初醒，點頭點得小腦袋瓜幾乎從細脖子上飛出去。

徐靜書眼圈驀地發燙，彎起笑眼，細聲糯甜：“多謝表哥。”

客歲底，她繼父挑了木碳去山下小鎮賣碎錢補助家用，偶然間得知“長信府的王妃徐蟬出自淮南徐姓”這件事，回家後便順嘴講了。

一慣甜軟如彎月的笑眼欣喜瞪圓，亮晶晶忽閃忽閃，像仲夏夜空裡閃動的細姨星。

這回給糖的行動看起來是甘心的。彷彿不知該如何安撫，便將本身敬愛的糖果分給她甜嘴甜心。

趙澈漸漸斂眉正色，彷彿不再像先前那般當她是個不更事的毛孩子了：“你說你仲春初就出發了？”

仲春初收到徐蟬的複書後，徐靜書的母親與繼父便托人順道送她往欽州府去。

姑母收留她是情分，雖郡王府不缺米糧銀錢，想來冇希冀她回報。可她不能心安理得受這些好，將來要更加還的。

“既開過蒙，下半年尋個西席先生領你好生夯實，來歲送你進書院讀書。你可情願？”小女人顯是回不去家的，肥胖身板又難有旁的餬口活計，如能有點真才實學傍身，將來的路也寬些。

徐蟬被噎得說不上話。她引覺得傲的這個兒子是被當作郡王府繼任者種植的，看事情確切比她這個做母親的遠些。

表哥這是在為她計長遠，她知好歹的。

暮年徐靜書父母在戰禍中從淮南出逃時，來不及帶走太多東西，隻帶了幾冊書與一本家譜，厥後父親便用這些書與家譜給徐靜書開蒙，以是她對家譜是很熟諳的。

“若你不想提……”

到前年冬，徐靜書有了對同母異父的雙生弟、妹，她在家中的處境就奧妙了。

小女人才十一歲，雖父親亡故，可畢竟母親還在。單獨孤零零展轉千裡投到遠房姑母門下，任誰都會感覺奇特。

半個月的路程活生生拖成一個半月。等她到達欽州府，長信郡王府已人去樓空，他們已在仲春底隨聖駕出發往鎬京來了。

“冇甚麼的，我不難過，表哥固然問，”徐靜書靈巧笑著打斷他的歉疚，垂眸軟聲，“來的那天本來要同姑母細說，厥後……事情就冇說全。”

酒保全都早早被摒退，小客堂內隻要趙澈與徐靜書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