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聖旨[第1頁/共4頁]
梁氏和祁淺心中忐忑,方纔兩人辯論,難不成老太太是傳聞了甚麼?這事粗心不得,母女二人編排了一起,通好了口風咬死不能提薛家。
杜氏咬牙應了,然半個時候疇昔,陳大夫冇等來,卻等來了沂國公府的人。
“我嫁。”
歸晚含笑安撫:“祖母快彆這麼說,這也不是您能擺佈的。您對孫女的好孫女都記取,我感激還來不及呢。”
歸晚望著一世人,何氏暗鬆了口氣,神情很有種劫後餘生的光榮。而始終安奈著的祁淺,眼中含著怨毒瞪視著她,目光直直,如刀似劍地剜著她……梁氏更是恨得咬牙切齒,瞧那神情恨不能立即衝上來將她一口吞下,讓她完整消逝……
祁孝廉本年四十有一,因著攀附右相才得以提任兵部侍郎,如果能藉此機遇當上雲麾將軍的嶽丈,有了底氣不說,更會為右相正視,想來接任兵部尚書指日可待。
乍聞“聖旨”二字,梁氏的心驀地提了起來,伏地而跪時下認識捏住了後代的手。
杜氏托著聖旨的手不住地顫抖,她看了眼身邊的外孫女,然餘歸晚早已僵住了——
杜氏仍對薛青旂抱有但願,和宗子商討籌算再聯絡薛家嚐嚐。何氏倉猝勸止,獲咎薛家頂多受非難,如果獲咎天子隻怕這腦袋都保不住了。連祁孝儒也表示此舉不成行,堂上一時亂了起來。
“……雲麾將軍,縱橫疆場數年,軍功赫赫。今又立平雁門定兩浙之功,承陛下金恩,為嘉獎賜其姻緣,於諸臣良媛中擇嫻淑者而配之……”
“不成能!”
“祖母對不住你。”杜氏忍不住抹淚。
餘歸晚被他問得一愣。這她哪曉得啊,她又不是真的“餘歸晚”……
祁孝儒無法點頭。“天子聖意,誰敢違命。”
可夢終歸是夢。次日一早,規複明智的餘歸晚用過早餐便去了東院,與杜氏商討去請陳大夫來。她決定趁著日子尚淺,還是把題目處理,以決後患的好。
歸晚不能接管,有人比她更不能接管。梁氏恍若墜入絕壁,夢碎了。“不會的,必然是錯了,如何能夠是她!”她抓住丈夫的衣袖,火急問道:“你不是說和侯府聯婚,說給淺兒賜婚嗎?如何就成了餘歸晚,到底如何回事!”
就算冇賜婚,歸晚也不會再嫁薛青旂。她若不嫁,便隻能留在祁府。瞧瞧這祁府高低,祁淺把她恨到骨頭裡,梁氏視她為眼中釘,就連稍稍中肯的何氏也到處防備,除了祖母冇人情願留她。父親若在還好,可杭州光複這麼久他一點動靜都冇有。
這話一出,祁家長幼驚得更是合不攏嘴了。
果不其然,跟著一份明黃卷軸被托出,他甩著頓挫的調子宣道:“聖旨到,祁府接旨——”
禦使遞過聖旨,白眼一挑,冷道:“夫人是思疑咱家宣錯了?聖旨在此,您瞧瞧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