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2章 蓋座金屋藏江西(9)[第1頁/共7頁]

“你應我一句，常青。”

“對不起，讓你擔憂了。”臉上毫無赤色，帶著病態的慘白，她看著燕驚鴻，眸子睜睜合合，倦怠極了。

這把劍，是他送給常青獨一的東西，她從不離身，上麵，有她的氣味，現在，另有他的血，與他同葬，再好不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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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眸子，一點一點渙散開來，胸前的血卻如何也流不儘，排泄他的盔甲，染得鮮血淋漓。

“還好，隻是夢。”她抱住燕驚鴻的腰，“還好，你還在。”

冇有迴應，她還是閉著雙眼。

折磨，踐踏，榨乾……飛衡茫然，然後點頭，從了：“嗯。”

聲音，極輕，好似耗儘了僅剩的力量。

大燕八十八年，四月八日，大燕帝後大婚，紅妝萬裡，江山為聘，青帝親授鳳印，與後攝政，皇後之印，可令朝臣，可禦軍事，可清君立儲，與帝同尊。

“要打要罵？”秦若勾唇，“叛國投敵如許的大罪可不是吵架就能了事的。”

同月，定北府夫人自刎而亡，其季子過繼國舅楚府。

常青難堪。

燕驚鴻蹭了蹭她的脖子，還是有些不安，語氣悶悶的：“五天。”足足五天，擔驚受怕，叫他一刻都不得放心。

再不說，便再也冇有機遇了。他點頭，晦澀地開口，他說：“常青，那一箭，我並非想射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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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驚鴻握緊了拳頭，又鬆開，看著常青，不高興：“常青。”她昨晚清楚承諾了陪他出宮的。

秦如有理了：“都是你，讓我做了叛軍，必然會遺臭萬年的，以是你要賠償我。”

燕驚鴻沉默著，如有所思。

有辨彆嗎？飛衡不懂，隻感覺女人難搞，女將軍更難搞。

秦若笑：“這就對嘛。”

“當時候你還很小，很瘦，一雙手都被凍壞了，連名字都冇有。”嗓音遲緩，他夢話似的呢喃，有力又縹緲，“當時我便想，這個孩子，等她長大一些，我便教她用劍，如果資質不好，起碼，也能護住你那雙手。”

池修遠之死，她不說，他也不問，隻是他們都曉得，心頭落了傷，會疼，會流血結痂，然後長好，烙下疤痕，時候或許會消去，或許不會。

燕驚鴻扶著她的肩，擦了擦她的眼淚：“冇有，你冇有負他，是我的錯，都是我不好，是我不好，你莫要怪本身。”

至於父子兩難以戰役共處的啟事是，皇後孃娘隻要一個，不敷分呐！

池修遠微微晃了晃身材，嘴角，大肆湧出血液，他緩緩倒下。

好久未開口，常青嗓音有些沙啞，些許有力。

侯府的常青樹，也是他為她種下的，他想，不消墓碑，有常青樹陪著他便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