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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荊口中說的人,天然是朧月無疑。鄭瑞推測了是這個成果,臉上並無絕望之色,隻是神采倒是沉了幾分:“三哥那邊,本日可有動靜傳來?”
杜荊第一眼看去隻會感覺他非常淺顯,可如果細心察看,便會感覺他的眼睛非常特彆,像是一口波瀾不驚的古井,不管何時都蕩不起一絲波紋來。
出了偏殿,顧青婉便鬆開了鄭瑞的手,後退一步與他並行著走。鄭瑞眉頭一挑,眸子往下一轉,便主動握住顧青婉的手。顧青婉甩了兩下,昂首見鄭瑞嘴邊帶著促狹的笑意,便乾脆隨了他去。
進了永延宮,主殿裡早已經坐滿了人,見到鄭瑞與顧青婉手牽動手出去,世人麵色俱都有些耐人尋味。
宋家世代在江南運營,若其彆人要在江南做小行動,即便宋家不能明著出麵,卻多少能在暗中互助。對於靖王爺來講,此次江南督查鹽政,又何嘗不是一次機遇呢。
這滿屋子都是女人,是以立在角落裡的阿誰內侍便顯得特彆刺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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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駙馬,你說說昨日到底出了何事?”陳皇後神采嚴厲的問了一句。
揹著月色,鄭瑞的麵龐陷進一片陰暗裡,他在屋子中心站立很久,也不知想起了甚麼,嘴邊俄然勾畫出一抹笑意來。
“隻是本日我才得知,翠堤底子未曾跟黃嬤嬤報備,可見當時她便是早有預謀的。”顧青婉看了誠郡王妃和餘氏一眼,又道,“臨走之前,我還跟誠郡王妃與這位夫人提起過的,也不知二位可有印象?”
鄭瑞站在窗邊很久,感覺夜風有些涼意,剛回身往顧青婉那邊走了幾步,便頓住了腳。
柯雲岩輕咳了幾聲,這才把昨日的事情完整說了一遍。固然大旨與顧青婉分歧,卻也是非常簡樸。
鄭瑞倒是不介懷顧青婉的一言不發,見她未曾反對,便隔了屏風朝外頭道:“出去罷。”
宮中的妃嬪們也來了很多,這此中天然少不了賢妃與麗妃,便是瑾妃與莊嬪都在其列。倒是瞧見誠郡王妃,讓顧青婉心中模糊有了底,怕是昨日裡恰好撞見這樁事的夫人們,都被請了過來吧。
屋子裡已然多了一個身著黑衣的男人,固然黑巾遮麵,但如果現在顧青婉醒著,定能看出來此人便是一向跟在鄭瑞身邊的杜荊。
可柯雲岩現在倒像是一副身受重傷的模樣,倒是讓知根知底的顧青婉很有些感覺耐人尋味。
柯雲岩是被人用藤椅抬出去的,他神采非常慘白。柯雲岩渾身高低的傷都是顧青婉下的手,他到底傷的重不重,顧青婉心中也是有底的。固然頭破血流的看著嚇人,卻都是避開關鍵的,連肩甲下的那一刀,也刺的不深,最多是留點血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