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4 黃雀在後(二)[第2頁/共3頁]
是以臘八這一日,便是平常的商戶都未曾開張,京中除了挨家挨戶搜尋恪王餘黨的官差,便聽不到其他的動靜了。
規複早朝以後,第一件事情,便是清理逼宮之事。
前一夜宮變動靜鬨的這般大,不說朝中百官,便是京中普通的人家都模糊曉得,這天是要變了!
一道聖旨是正法恪王與賢妃,另一道聖旨則是冊立新帝。而新帝除了靖王爺以外,也是彆無他選了。
平常百姓能夠閉門不出在家中遁藏,歸正這天下事誰的,與他們這些平頭百姓冇有太大的乾係。可朝中的文武百官就如熱鍋上的螞蟻,煎熬的很。
陳皇後一脈的天然是早收到動靜,卻也不敢過分對勁,到底是長長鬆了一口氣,隻與走的近的幾家悄悄通了動靜。恪王黨早已經心灰意冷,更加夾起尾巴做人,連著動靜也不敢多探聽。卻也有朝中的清流不受影響,還是照著昔日的舊例與交好的各家送節禮的。
她先前對本身與鄭瑞的將來既驚駭又蒼茫,是千萬不敢托付至心的。可鄭瑞臨走時那一番表白心跡,讓顧青婉心安的同時,也深思了起來。
鄭赫好聲應了,這才由紅錦和碧琉帶著往隔間裡去了。
而遠在京外的靖王爺,也快馬加鞭的趕回了京中。
鄭瑞隻是一時候的怔忪,便彎著唇角笑了起來。他的手摸著顧青婉及腰而下的墨發,低聲安撫道:“我返來了,彆怕。”
裕豐二十一年的臘八,又是一場雪紛遝而至,袒護了統統鮮血與罪過。
寶鈿和金釵垂首應是,顧青婉這纔回了裡屋,籌辦在榻上眯一會兒。
她的設法天然不像當代女子這般含蓄,既然已經決定嘗試了,便不再做扭捏之態。
寶鈿和金釵見顧青婉可貴睡了個好覺,也不忍心喚醒她,隻溫了幾樣吃食在廚房裡,留下一人守夜。
“讓皇嬸擔憂了。”鄭赫朝顧青婉笑了笑。
顧青婉拍了拍他的肩膀,又道:“這會兒也消了食,你便去屋子裡歇個午覺去吧。恪王還不足黨未曾清理,你最好還是待在屋子裡不要外出,想來過不了多久你五皇叔便要返來了,等他一返來,離進京的日子就不遠了。”
至於鄭赫,他被靖王妃悄悄送出去,這件事情也不能讓陳皇後曉得。方纔杜荊說靖王妃已經回了南山,想來還要送鄭赫回南山與靖王妃彙合。
顧青婉待人走了,這纔對守在屋子裡的寶鈿和金釵道:“我方纔與世子說的話你們可聞聲了,現在恪王還未伏法,統統便如常,萬不成讓外人瞧出馬腳來。”
滿朝文武都曉得,裕豐帝喝了賢妃強灌下的藥,還是陳皇後救駕及時,才保了一命。強撐著寫了兩道聖旨以後,現在的裕豐帝也隻是吊著最後一口氣等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