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7 暗湧[第1頁/共4頁]

另一份。便出自懷王府，來的也是懷王妃身邊的管事嬤嬤。

臘月十六那日，顧青婉便赴約去了懷王府。卻冇想到，除了懷王妃，她倒也見到了懷王府將來的世子妃喬思湘。

顧青婉點了點頭，輕聲道：“青婉曉得輕重，娘娘在宮中，也千萬要保重。”

因為隔牆有耳，顧青婉與肖皇後不鹹不淡說了幾句話以後，便也請辭出宮了。

鄭彬本年已經二十有一，如果他早兩年說親，喬家的這位四女人說不定還冇籌辦議親呢。這門婚事，倒像是懷王府好不輕易等來的普通，卻也不由得顧青婉未幾想。

顧青婉慣來畏寒，才從外頭出去，即便抱了暖爐，手背也是涼的。鄭瑞乾脆捂住了顧青婉的手，這才道：“時勢穩了一些，鄭煊的餘黨在京中掀不起甚麼風波。善後的事情，陳國公府既然想接辦，那便都交給他們就是。”

可鄭語還是遠嫁和親了。

喬思湘是兵部尚書的嫡女，本年將將十四罷了。雖說喬思湘家世家世、品性模樣都不差，可到底是年紀小了一些。

顧青婉坐直了身子。

從進宮覲見皇後與陳太後以後，也不太短短幾日，顧青婉便收了不下十張帖子。現在上頭有陳太後與肖皇後頂著，顧青婉天然是不怕獲咎人的，能推掉的根基上是一口回絕了。隻留下了兩份帖子。

空曠的街道，隻要瑞王府的馬車粼粼駛過。落日西下，顧青婉翻開簾子怔怔的看了一會兒清冷的夕照，沉沉歎了一口氣。

“今後我們也算是一家子，喬四女人不必多禮。”雖是這般說，可顧青婉涓滴冇有禁止喬思湘施禮的意義，隻在她行完禮後，纔對懷王妃道，“想來喬四女人是合了皇嬸的眼緣了。”

說著眼神便往鄭瑞手上的書冊看疇昔，還未看清楚寫的甚麼，便被鄭瑞順手扔到一旁，又反手拿捏住顧青婉的手。

外人看來，鄭瑞是整日窩在瑞王府裡不肯出來，可顧青婉清楚，整日在外院書房裡的隻是鄭瑞的替人罷了，鄭瑞當時也不知在那裡馳驅。從回京到現在，顧青婉也隻見過鄭瑞數麵罷了。卻也是倉促陪著顧青婉用了膳，又倉促分開。

懷王妃眉頭一皺，麵上顯出一絲憂色，喃喃道：“這可如何是好，當初就……”

顧青婉便明白，這就是肖皇後口中說的“舊人”之一了。

鄭赫見到顧青婉，恭恭敬敬的行了禮，這才道：“五皇嬸，赫兒好久未曾見到你跟五皇叔啦，五皇叔如何冇一起來看我。”

話未說完，懷王妃便噤了聲，隻是歎了一口氣。

“你五皇叔也一道進宮了，倒是被你父皇傳召去了。”顧青婉打量了一眼鄭赫，才緩緩道。

“其一，永延宮裡有很多舊人，你瑞王府怕也少不了，你和阿瑞留意一些，隔牆有耳，萬不勝利虧一簣。”